好来太医院选药材,只是一看那病状,心里就清楚如何救治,点醒了他。
他满脸羞愧,枉他自视清高,但却比不过一个弱女子。
萧诺却并不在意,对他说:“若论医术,还是宋大人更胜一筹,本宫不过是在边外正巧遇到此种病症罢了,算不得什么本事。”
宋远当然知道,这是皇后的谦辞。
自那之后,每逢皇后造访太医院,他都会虚心请教,渐渐的,他学到的知识越来越多,医术也愈发精湛,许是和皇后结识许久,他那傲慢急躁的性子也改了不少,性子渐渐染上皇后的一分平淡,最终被太医院推举为院首。
后来皇帝病逝,萧诺成为太后,他曾远远望见愈发孤傲的太后,心里也是一阵惋惜。
陛下在时,皇后虽然淡然,但温和宽容,也爱笑,陛下走后,她就犹如成双的天鹅失了伴侣,孤傲忧伤,多了稳重,也多了成熟,还有一丝陌生。
“这香囊中的药材,我也是和太后学的。不成想,竟有人识得。”苏旭感到分外惆怅。
他再次看向洪婧文,下定决心,继续说:“洪小姐既识得这香味,想必是见过太后,想来你与太后也有一段渊源。
既然如此,老身必定知无不言。接下来的话,还请洪小姐记住,如果老身遭遇不测,你就是唯一的机会。”
洪婧文隐隐约约猜到什么,脑中思绪万千。
“洪小姐,可听过‘画皮’一词?”
洪婧文没来由地眼皮一跳,她有种直觉,这个“画皮”至关重要,问:“那是何物?”
“西凉有一古族,曾在百年前隐世不出,那一族擅长巫术,也养蛊虫,最是蛊惑人心,而这远不是世人最惧怕的,他们有一种秘术,可将一人脸画出,贴于另一人脸上,书册也有言,此为易容。而这画出的人脸,顾名思义就叫画皮。”苏旭慢吞吞地说,好似在想什么久远的事,那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慌乱后怕的内心。
洪婧文还在纳闷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苏旭如此惊慌,他下一句就让洪婧文震了一下。
“而我,曾在亲眼目睹那人使用画皮,害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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