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没事的,只要阿渊高兴,我可以忍的……”薄依依一阵紧着一阵的咳嗽着,整个人仿佛要碎掉一般。
薄芷一边拍打她的后背,一边着急道,“大哥,你忘了,你的命都是依依姐救的,现在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她?”
一边斥责佣人,“还愣着干什么?扔了,把这些碍眼的白玫瑰,全都给我扔了!”
嗖嗖嗖,白玫瑰落地的声音响起。
沈秋像是打了败仗的逃兵一般,加快脚步往外走。
身后,砸过来一大捧白玫瑰,上面的刺,勾住了她身上的白色T恤。
她的皮肤很嫩,瞬间倒刺勾住,刺痛。
“嗤——”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蹙眉,停下脚步,想要转身扯掉。
一转身,就对上薄景渊幽沉的目光。
他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
隔着衣服,都可以明显感受到他指腹传来的温度。
沈秋的耳尖有些发烫,懊恼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别动。”他的嗓音沉哑得厉害,带着一股子让人心醉的蛊惑。
沈秋窘迫地僵在那,任凭他一点一点,将挂在身后的白玫瑰取下来。
一直到最后一枝被拿下,她才松了口气。
顾不上背部的伤口,抬脚就要走。
只是,刚走出去一步,就被一束白玫瑰拦住去路。
薄景渊将刚刚摘下来的白玫瑰,握在手心里,捏成一束,“听说,你喜欢白玫瑰,送给你。”
沈秋看着他掌心被扎出来的鲜血,一滴滴往下滴落,鼻尖有些发酸。
她喜欢白玫瑰,是因为,它象征着纯洁的爱情。
可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她单相思。
哪怕他现在表现出些许的喜欢,更多的或许也只是因为,是她主动提出离开,激起了他男性特有的占有欲罢了。
就像是染了血的白玫瑰,热烈却也惨烈。
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结果。
沈秋没有伸手去接,“薄总,我们之间的回忆,就止步在秋福寿草那一步吧。”
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薄依依几乎要捏碎了拳头。
她最爱的秋福寿草,阿渊竟然送给了沈秋!
她不是死了,只是被迫嫁给了赵逸尘,仅仅四年!
他明明说过,会救她出水火的。
可现在,她已经爬出那个地狱了,阿渊为什么不牵住她的手?
“阿渊,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沈小姐她不会生气……”薄依依走到他身旁,像个马上要碎掉的瓷娃娃一般,红着眼道歉,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薄芷气不过,上前握住薄依依的手,“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依依姐都跟妈妈把关系搞好了,为什么你还要带沈秋回老宅子?你以前明明做梦都想把依依姐留下,想要娶她为妻的!”
薄景渊盯着那束白玫瑰,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回答她们,“回不去了。”
薄依依的身形剧烈颤抖着,胸口因为咳嗽剧烈起伏。
薄景渊蹙眉,将白玫瑰塞到了一旁的付七手里,“插到我房间里,阿芷,你带依依去看医生。”
“可是,大哥……”
“还有,你的生日宴,秦家会安排,最近就不要到老宅子来折腾了。”他说完,抬脚,径直进了主别墅楼。
薄芷还在生气,薄依依却已经垂了眸,一副被抽走了脊梁骨的脆弱模样,到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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