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耳边听着船主又在催促,心都要分成两半了,一半着急去找丈夫,一半着急抱着孩子上船,以免被抛下。
“求求你们等等好吗,我的丈夫还没回来。”
高鸣皱眉:“不是说了不许乱走,买好水就立刻出发吗。”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跑远途,也是认识停靠港口的摊贩的,因此速度很快,往往半时辰内就解决问题了。
下船之前明明交代过不要乱跑,怎么小孩子都被约束好了,一个大老爷们倒是东跑西跑。
看了看沈盈,高鸣问:“怎么说?这儿停久了被人发现要缴费的,这些位置都是有人长期租的。”
等等人没什么,但是要额外收费肯定得耽误事的人出吧,沈盈钱出得多,和祁宴川看起来也像是关系亲密,所以他问沈盈。
出海捕鱼,大风大浪,他对男女家庭地位倒是没有那么刻板,手里捏着钱的,不是自己娘家有钱腰板直,就是拿捏得住婆家能掌钱,都是本事,有话语权。
“需要多少?最多停靠多久,付钱了又能停靠多久?”
“我估计最多再等一刻钟,就有人出来赶人了,如果真的要去私人位置上停靠,我们这一大三小的小船队,一个时辰要三十个铜板。”
沈盈直接转达这句话。
祁宴川家,钱几乎已经见底。
祁大嫂根本不敢应承下这句话、可别人出钱也不可能吧。
祁宴川倒是想承包,可没钱啊。
他闭了闭眼,无力感侵袭心头。
孤立无援的感觉,已经一个多月不曾出现了。
现在,再一次的席卷。
他看着沈盈,却发现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
发现自己下意识的觉得沈盈会跟他以前身边的人一样,解决他所有的问题,祁宴川心头一震,心中五味杂陈。
没钱,没人脉,金手指能自保,却无法变现,唯一公平的交易,还来自于沈盈。
现在的他,连皮相都不是最优,他到底为什么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另一边、
一个时辰三十文,这么点地方要找人的话,两个时辰应该足够了吧,她还能趁机找机会洗头洗澡,买些普通调料混入自己在商城选中的现代调味品。
那这样的话,跟祁宴川平摊费用?
算了,他穷,后续能继续当好天气预报器就成。
哈哈哈,自己也有拿他当佣人的一天。
沈盈抬起头来,就听到祁宴川喊她。
这一次,他依旧是掏出来自己唯一有价值的实物,那些堪比灵泉的液体。
这几日在船上,他都没用一滴,这会小瓷瓶里装了有四分之一瓶。
“你看看这些值多少,我这次想换些银子。”
沈盈惊喜又惊讶,一开始她拿这个东西当化妆品浓缩液来着,稀释了喷脸上喷身上有痘痘痘印的地方。
后来快中暑的时候、连碧荷家的小厮差点吐死了的时候、沈母沈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发现这东西还有更强的妙用,再也不敢拿来稀释当喷雾了。
现在她可珍惜自己还剩下一点点点点点的灵液。
和祁宴川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估计也有这东西维系着。
古代医学,不好说呀,都说治得好,方子好,诊脉好,那是医不好的人都没办法开口说话了。
与其在遇到真大夫这件事上,碰运气,还不如多攒点灵液。
“好啊。”沈盈答应得格外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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