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苏云起翘起二郎腿,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脸这东西谁要谁受累。
苏云起起早贪黑在地里劳动了三天,然而一通操作猛如虎,成果只有两小亩,人倒是累得散架,尤其是老腰,一直弯着干活儿,一动就疼。
再这么下去,非得整出腰间盘突出不可。
她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刚好银耳已经晒干,那就去灵寿县县城卖银耳吧。
这天一早苏云起领着铁崽到村口坐牛车,他们到的时候车上已经有了几个妇人。
“你家老太今天怎么舍得放你出去?”
“前两天我听说一家子都在凑钱买猪崽,我也想出份力。”
“你家已经买猪崽了,你不知道啊?”
苏云起摇摇头,这事儿她真不知道。
“你家老爷子亲自去远德家买的,听说还多给了一百文呢。”一妇人小声地说道。
“不能吧,我婆婆把钱看得比命还重,不可能无缘无故多给钱,是不是因为猪崽长得壮实?”
“壮实什么?他家母猪去年生了病,养出的猪崽瘦弱得很,都生三个月了,还不如两个月的崽子壮,也不知道你家老爷子怎么想的。”
苏云起尬笑两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不应该知道。
好在村里最不缺八卦,话题很快扯到别处去了。
到了县城后苏云起直奔妙手堂,原身买卖药材都在妙手堂,孙郎中有生意人的精明,但也守着医者道德,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看到银耳后孙郎中连连夸奖:“色白如玉,堪称极品,你从哪儿弄来这好东西?”
“在山上采药碰到的,烦请您开个价。”
孙郎中抚了抚胡子:“你拿问我是信任我,我也不诓你,我现在就带着银耳去趟许员外府上,我照着六十两谈,成交价会在五十两左右,事成之后我收你一成茶水钱。”
许员外靠漕运发家,腰缠万贯,好东西往他家送准没错。
“有劳。”苏云起欣然应允。
人脉也是不可多得的资源,值这个价,要是舍不得这个钱,她大概率连人家的大门都摸不着。
孙郎中找了个精致的盒子放银耳,苏云起那个灰不灰白不白的布袋实在掉价。
等待的时间苏云起带着铁崽在附近转了转。
即将有巨款到手,她花起钱来毫无顾虑,把铁崽馋的零嘴都买了,还花二十文巨资买了一个好看的抹额。
李老太每日监工辛苦,必须犒劳一番,以激励她更卖力地做好监察工作。
约莫两个时辰孙郎中喜气洋洋地回来。
“成了,卖了五十五两,这是五十两银票,你收好。”
“不瞒您说,除了这张银票,我身上只有四个铜板,您方不方便帮我兑成零的?”苏云起不好意思地问道。
四个铜板是为了防止交易不成,她和铁崽坐牛车回家的。
孙郎中爽快应下:“当然方便,你稍等。”
他很快拿来一张三十两银票,两个五两的银锭子,八个一两的碎银子,还有两贯铜钱,这样好保管,用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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