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断她财路也是咱家的损失。”
“你看云婆还把自己当李家人吗? 先把人拿住要紧,调教好了再让她把活儿捡起来,这事儿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李丰收眯了下眼睛,里面都是绝情的狠厉。
不是靠接生拉拢人心吗?他就让她因此名声扫地。
“你有什么办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丰收不愿意多说,知道的人多了容易坏事。
此时苏云起一心在砌灶上,她先用石头垒出灶的框架,然后把秸秆材料和黄泥翻拌均匀,填满石头的缝隙,还有灶膛里也抹了厚厚一层,最后用砖头砌出烟道就大功告成了。
因为着急用,苏云起先用小火把黄泥烘干,然后才开始做饭。
昨晚剩的猪油拌饭重新用鸡蛋炒了,还煮了一小锅青菜疙瘩汤,一顿很简单的家常便饭, 苏云起却比任何时候都高兴,因为不用像小偷一样遮遮掩掩。
“好吃吗?”苏云起看着狼吞虎咽的铁崽满脸笑意。
铁崽偷摸点头,苏云起揉揉他的脑袋:“大声说。”
“好吃!”
“以后想吃什么只管说,我都给你做。”
“娘,你太惯着他了。”
“咱不惯崽儿谁惯?爱他和教他做人的道理不冲突。”
“都听您的。”
……
祖孙三人相处得十分和谐,羡煞旁人。
随着分开吃饭,苏云起还彻底撇开了家务。
刘丽身为大嫂,气势汹汹找过来:“今天轮到你做家务了,你为什么还不做早餐?是想饿死爷奶吗?”
“不做,以后都不做了。”苏云起摇摇头。
刘丽不依不饶地说道:“你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凭什么不做家务?”
“凭我们住的是自己花钱盖的房子,凭我们吃的用的全是自己赚的,凭我脑子正常,不给别人打白工,麻烦你给老宅所有人带句话,从前倒贴伺候你们的云婆已经死了,以后谁都别想从我这儿占便宜。”苏云起酷酷地说道。
“你…你等着!”
刘丽去跟李老太告状,可她得到的回应却是别招惹云婆,家务她们妯娌分着做。
她公公偏心老三,连带也偏着他媳妇儿,李老太又最爱儿子,已经很少管三房做不做家务。
现在就她和二房做,都要累死人了,她好想抗议,但又不敢。
春雨绵绵,一连下了几天,苏云起放心不下独自在山上的猪兄,天一放晴她就迫不及待地上山了。
才走过杏林, 树后就探出个猪脑袋,还不停地发出短促的呼噜声。
苏云起敲了敲它的脑瓜子:“不是跟你说好好待山上的吗?你胆子挺肥,敢跑到这里来,小心让人看到被人做成烤全猪。”
像它这样的跑山猪肉质紧实,肥瘦合宜,烤到外酥里嫩,她想想都馋。
猪嗷嗷叫了两嗓子表示抗议。
“躺好,我看看你的腿。”苏云起最担心的就是他的伤在潮湿环境下发炎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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