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宫里有边境送回来的家书,却看不到,这怎么等的住?”
夜静华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背,什么都没说完,眼里却满是喜爱之情。
这个儿媳妇,她是越看越喜欢。
看着性子清冷,其实骨子里是个重情重义的,这一点还同她有几分相似呢。
“就算我们等的住,也怕宫里那位多想不是?”余笙说:“我进宫讨要世子的家书,才好让他知道,世子并未私下往自家府里传信,一切都按照朝廷规矩来,在外征战时,所有信件全都先送到宫里,这样……才好让他放下戒心。”
将军在外,最怕君王生疑心。
夜静华握住了余笙的手,感慨道:“好笙儿,果然聪慧。”
长公主用了很多年,踩了许多坑,才看清与她一母同胞的哥哥是个多疑之人,谁都不信。
怀瑾更是年少气盛,不屑跟人虚与委蛇,没少因为太傲气而吃亏。
她这儿媳妇却像是命中注定要做她们镇国公府的世子妃一般,方方面面都妥帖无比。
余笙受了夸赞,徐徐道:“那我过两天再进宫去取家书?”
“去,当然要去。”夜静华说:“等本宫养好身子,同你一块去。”
“好。”
余笙又宽慰了母亲几句,有镇国公疑似已经找到的消息在前,长公主的精神头好了许多。
好生将养了三五日,夜静华便能下地行走了。
婆媳俩数着边境战报来的消息,一道进宫去向皇帝讨要家书。
她俩连着去了三次,皇帝就嫌烦,直接吩咐徐公公,北境的战报一到,就把世子爷的家书挑出来,送到镇国公府去。
自此,五日一封,书信不绝。
又一月,玄武盟那边传来消息,说镇国公找着了,只是双腿受伤,不宜移动,就暂时养在救他的那家农户家中,与此同时他们还给世子爷那边递了信儿,保证镇国公能得到救治,也让盛怀瑾宽宽心。
这信儿一来,夜静华大喜过望,险些当朝昏过去,又想着人备马车,立刻奔到边境去见镇国公。
余笙温声制止了她。
一来,永华长公主大病初愈,还体弱的很,经不起长途奔波。
二来,她们两个曾在皇帝面前许诺,世子爷得胜还朝之前,她们绝不踏出京城一步,如今要是贸然出京,必然会引起皇帝的猜疑。到时候给在边境作战的世子带去麻烦,那就大事不好了。
夜静华这才作罢,改为不断地派人去边境,又是送药又是银子,还不断请名医过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下子就到了年末。
腊月二十九这天,下了一场罕见大雪。
宫里宫外白茫茫一片,红墙碧瓦全都被白雪掩盖。
一直卧榻修养的皇帝却忽然身子大好,披着狐裘,坐在殿前赏雪。
李贵妃前来伴驾,在旁给他递药汤。
皇帝不愿喝药,让人换了一杯清茶来。
落雪簌簌,皇帝饮着茶,注视了李贵妃很久,忽然问她:“朕若去了,爱妃可愿与朕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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