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算,还威胁她,殷时律你还是不是个人!”
殷时律抬眼睨她,“我建议你不要插手别人的家事,对你自己不利。”
而且,他也并没有威胁的意思,他只是想提醒钟又凝。
怎么听在她们耳朵里却成了另外的意思。
女人,真是个难搞的生物。
沈佳舒这回终于体验到钟又凝说的那句“他理性起来想让人一刀捅死他”,是什么感觉了。
这男人是没有人类情感吗?
沈佳舒很气,“谁他妈要你建议!我就插手怎么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钟又凝!”
“她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你还这么欺负她,你有心吗?全世界都找不出你这么狗的!以后你改名叫要殷老狗算了!”
殷时律面上没掀起丁点波澜,平静到了极致,仿佛沈佳舒嘴里骂的人不是他。
尚云却不乐意了,“谁让你说我哥的?你再说我骂你了啊!”
“哦,原来是你这只走狗啊,这有你什么事儿?”
“你说谁是走狗?”
“说你呢!你们尚家是殷家的百年走狗,谁不知道啊!”
尚云最烦别人说他是走狗,直接就炸锅了。
“我是走狗你是什么?你是流浪狗呗?天天跟钟又凝乞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学四年都是她花钱供着你的!”
尚云和沈佳舒激烈的争吵了起来,俩人骂的面目狰狞带扭曲的,谁也不让谁,就差打起来了。
白瑶一脸焦急,试图劝架,结果被二人异口同声给骂闭嘴了。
骂着骂着,沈佳舒开始对着尚云骂殷时律。
尚云气上心头不管不顾,也开始对着沈佳舒骂钟又凝。
“你以为你那个闺蜜好啊?她早就出轨了!跟那个姓叶的勾三搭四,我哥前脚刚出国她后脚就跟人家去开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因为对喷,尚云累的一身汗,抬表看了眼时间,零点了。
他更气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就在我的地盘大呼小叫的?今天是我哥生日!本少爷精心准备了一出惊喜全都让你们给毁了!”
沈佳舒本来都不想理他了,一听到这又开始喷了起来。
期间沈佳舒电话一直响,她就一直挂。
激情对战的很是投入。
钟又凝站在原地,觉得耳朵嗡嗡疼。
她冷冷的道,“别吵了。”
两个人没有听见,声音反倒更大了。
钟又凝一压再压,但那股火却怎么都平息不下去,反倒被吵闹声激的火苗烧的更旺了。
她闭了闭眼,再三深呼吸。
睁眼时,殷时律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眼前。
沈佳舒和尚云吵架的声音没有让他有丝毫反应。
很明显,殷时律就是那种“对不关自己的事有屏蔽能力”的牛逼人物。
“你想离婚我随便,只是让你想明白现在离婚造成的损失。”
殷时律垂眸看着她,“成熟点钟又凝,别任性。”
钟又凝想发火的冲动却突然变成冷冷的嗤笑。
所以在他眼里,她钟又凝办这种事就是不成熟的举动。
独守空房两年受尽白眼,她都没有闹一下影响他工作,影响钟殷两家利益。
回了国被他忽略,她也没闹到人尽皆知。
如今,撞见他跟风尘女子不清不楚,不解释就算了。
离个婚他居然还叫她顾全大局,成熟点。
她想问问,到底怎样才算成熟。
像他一样,理性到了极致像个人工智能似的,才算成熟吗。
钟又凝抱起肩,冷冷的笑着,“殷时律,像你这样的人,真的有情感吗?”
殷时律睇她一眼,“成年人有太多情感,只有弊没有利。”
刺耳的吵闹声中,他笔直的站立在那儿,英俊的脸上是不染俗尘的清冷寡淡。
那股冷淡,仿佛是冰冻在海底的一把钥匙,永远化不开,也解不开。
钟又凝笑着点点头。
原来,情感对他来说,都是个拖累。
殷时律抬步离开。
钟又凝攥住他袖口。
殷时律回头,以为她是冷静了下来不打算现在离婚。
“听说今天是你生日。”钟又凝说。
殷时律顿了下,“嗯。”
钟又凝冲殷时律笑,笑意越来越浓,笑的殷时律不明所以。
笑着笑着突地顿停,所有怒气凝聚在手掌,朝着殷时律的脸猛地抡扇了上去。
巴掌声像是一滴水落入冒烟的油锅中,瞬间炸裂四溅,响的刺耳。
与之落下的,还有钟又凝的祝福语:“我祝你生日快乐!”
本来还在叽叽喳喳吵闹的沈佳舒和尚云,瞬间闭嘴,安静如鸡。
白瑶愣住,尚云的狐朋狗友呆住。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全场哗然,动也不动。
时间就这样静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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