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不敢相信这是殷时律能说出来的话。
低三下气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卑微。
钟又凝愣了愣，然后冷冷的道：“我管你是猫是狗，我说过了以后别出现在我的眼前，听不懂吗？”
殷时律望着她，低声道：“就连远远的看着，也不允许吗？”
钟又凝：“不允许！”
钟又凝态度强势又不容置喙，仿佛殷时律一靠近她就会死一样。
那种激动强烈的反应，让殷时律眼眶逐渐泛红，更是让本就没有休息好而充血的眼球更加红了几分。
他沉默的站在原地许久，就在钟又凝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极不容易察觉的哭腔。
钟又凝差点以为那是她的幻听。
小区昏暗路灯上的光晕映照在殷时律的脸上，透着一种苍白的破碎美感。
殷时律薄唇微微翕动，声音发颤：“钟又凝……可不可以……别这样对我？”
“我真的……不会打扰你……”
“你相信我好吗？”
钟又凝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殷时律。
殷时律放下了他的骄傲，放下了他的高贵，现在的他整个人都是陌生的。
陌生到，仿佛之前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殷时律，只是一场梦。
真好啊，殷时律如今变成这样，那不正是很久以前钟又凝所希望的样子吗。
真坏啊，她心目中的那个高贵的殷时律，崩塌了。
真开心啊，她钟又凝的心脏在这一瞬间被这个叫殷时律的男人弄的碎成了两半。
钟又凝咬紧了牙关，狠下心直接一巴掌抽在了殷时律的脸上。
“殷时律，即便是你卑微的跟只狗一样，我也不会心软，懂吗！”
“你以为你放下了自尊，放下了很多就可以挽回我吗？晚了！”
“如果当年你早就这么做，又怎么会和我走到今天这一步？”
殷时律被打的偏过脸，身子往后趔趄了一步，像个被风快要吹倒的树干。
血液模糊被咬碎了的手掌耷拉在身侧，轻轻的随着动作晃荡，上吊一般的死。
他就这么以偏着头的姿势，出声问：“所以，你讨厌我，对吗。”
“因为对你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
钟又凝喉咙哽了一瞬，立刻脱口而出：“对！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殷时律！”
“我钟又凝从小到大什么委屈都受过，唯独没被人瞧不起过，是你殷时律一直瞧不起我！”
“娶了我又不肯和我做夫妻，甚至婚礼当天就飞去海外，一走就是两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两年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你倒好，在海外逍遥自在快活，从不问我一句，回国了之后居然也不通知我，甚至还带着白瑶出来气我，甚至是任由白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不都是你殷时律办的事吗！”
“你可能会说，你干干净净没有和任何女人有染，但是你办出来的事倒不如婚内出轨来的直接！”
殷时律声音像被刀片划过，“我从未背叛过你……”
钟又凝：“你做的那些事情还不如直接背叛我！”
殷时律没有说话。
他像个机器站在那儿，还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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