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原路返回,坐公交车绕一大圈回家。
初恋的风景,都在这条路上。
夜太黑,春还未来。
但祝玫仿佛能看到道路两旁田埂上,悠悠开着的不知名的花朵。
曾有过一个肩膀,安安静静地让她依靠。
路上有个大坑,避无可避,哐当一下,祝蓉蓉醒了。
她迷迷糊糊问,“到了吗?”
祝玫说,“还没有呢,你再睡一会儿吧。”
车上空调的风很热,祝玫已经脱了外套,穿着简单的毛衣,身材极佳。
祝蓉蓉睡不着了,坐直了,陪祝玫聊天解闷。
她看向祝玫的身材,羡慕说,“玫子姐,你怎么身材这么好?”
祝玫说,“练力量啊。”
祝蓉蓉咋舌道,“会不会练出很大块啊。”
祝玫弯起胳膊比了比道,“女人哪儿有那么容易练成金刚芭比的?男性雄激素多,更容易练出肌肉,女性雌激素分泌,更容易囤积脂肪。我练了五六年了,还这样。”
她身上的线条紧致而结实。
祝蓉蓉问,“玫子姐,你这身材,男人一定很喜欢,我看了都喜欢。”
祝玫笑了笑。
祝蓉蓉问她,“玫子姐,你想过结婚吗?”
祝玫道,“以前想过,现在没想了。”
祝蓉蓉问,“为什么?”
她道,“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适合的人有就有,没有就算了,随缘吧。”
祝蓉蓉点了点头,问,“那什么是合适的人呢?”
祝玫单手把着方向盘,看向前方,她说,“坦白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他来的时候,我会知道的,但也许他永远也不会来。”
祝蓉蓉说,“玫子姐,听了你这句话,我觉得好悲观。”
祝玫看了看她,笑了笑说,“不过是听从命运安排。”
得到或者失去,经历过就知道,半点不由人。
再爱又怎么样呢?等了那么久,只是等来了他结婚的讯息。
说算了,又怎么算了。
海誓山盟,终成泡影。
祝蓉蓉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问,“玫子姐,你说我适合同什么样的人结婚?”
祝玫却说,“你现在该考虑的是要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女人的事业很重要。”
当年分手的时候,也许有无数的后悔。
但唯一不后悔的是,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
祝蓉蓉摇了摇头说,“我们这专业,毕业了也不赚钱。”
祝玫却道,“我遇到过很多有钱的女人,女老板,其中有中专、大专毕业的,学历不高,但能力很强,专业不代表什么。”
祝蓉蓉摇头道,“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就想做贤妻良母。”
祝玫说,“她们里面还有三胎妈妈,虽然不能完全兼顾,但绝对是能平衡得比较好的那一类。”
祝蓉蓉皱着一张小脸。
祝玫知道她还太年轻,说这些,她也不明白。
只是笑笑,不再说了。
祝玫忽然笑问,“你想象一下和今天那俩相亲对象结婚。”
祝蓉蓉抽了抽脸皮,捂着脸说,“不可想象。”
祝玫笑道,“所以啊,遇到合适的人,那是一种运气。与其寄希望于运气,不如先积攒实力。”
送了祝蓉蓉回家,祝玫再开车回外公家里。
外公还没睡,一脸期待地等着她回来。
祝玫见外公还没睡,知道他惦记相亲结果。
她放了车钥匙,说,“男孩子条件不错,但我们谈不来。”
外公幽幽的叹气说,“妹妹,不要太挑了,差不多就行了。”
祝玫心里有些难过。
可她真的不挑啊。
她安慰外公道,“知道了,你别急,肯定还有一个又帅又有钱人品又好的男人,跟你似的,等着我呢。你放心吧,昂~”
外公气笑了,说,“不一定要多有钱,对你好,人品好,有责任心就行了。”
祝玫连连点头如啄米道,“是是是,必须的,那必须跟你一样好。”
外公说,“没个正经,哪个男人要你哦。”
祝玫说, “你啊。”
外公拿着鸡毛掸子,把她赶上了楼。
过了年初四,这个年也就过得差不多了。
祝玫同俞芋约初五在市区见面。
初五一早,收拾了东西,同外公告别,要出发去市区。
外公依依不舍,祝玫看着外公花白的头发,也有了叶落归根的冲动。
外公道,“别忘了过段时间回来考试啊。”
祝玫到此时有些绷不住了,酸涩着眼睛,点了点头,开上了去往市区的高速公路。
鬼使神差,她一路开过了渤江区,合闵区,开进了乾东区,黎沐风的家原来是在这里的。
祝玫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非常可笑。
就算来了,见了,又怎么样呢?
“即使失恋,工作至上才争气。”
正放到这么一首歌。
祝玫勾着嘴角一笑。
这么一想,就觉得该去寺里拜拜,烧个香,保佑新年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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