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周五就到达了鹏城。
周六一早去了柳梅儿要就诊的医院等着。
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只觉得时间漫长。
柳梅儿出现的时候,他几乎认不出她了。
原本光洁的脸上,长出了不少斑点。
法令纹很深,看上去很是憔悴苍老,并不像一个三十六岁的女人。
明媚温柔的笑容,再也不见了。
他很伤感。
柳梅儿走路的时候,背已经有些佝偻了。
是这黑暗人间,毁了她的一生。
他只是远远地坐在医院一楼大厅里,看着她去挂号。
柳朝颜陪着她,似乎也看到了他,目光望过来的时候,叶墨珲只是摇了摇头。
不想再打扰她,也不想勾起她不快的往事。
他只想这样静静地陪伴她片刻,哪怕只是遥望一眼,就已足够了。
柳梅儿。
明明名字里,带着一个欺霜傲雪的梅字,却最终如她的姓氏,柳絮随风,弱质纤纤。
这么多年的念想,再度相见,世事变迁。
仿佛人来世间,就是为了在残酷的现世中滚一遭。
让风霜刀剑加身,让无情岁月催逼。
见过她最美的容颜。
看不得她如今的憔悴。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神采。
脸上,也再无半点笑容。
这让他觉得悲凉。
明明她也可以有大好前程。
却在荼靡花事之后,谢落了。
心情很复杂。
他在医院一楼大厅,坐了很久。
看着她来,看着她缴费,看着她做检查,看着她离开。
他只是远远地跟随,仿佛一缕附着的游魂。
柳朝颜发消息说,要等报告,过几天还得来。
叶墨珲回复她,有需要尽管联系。
一个人去了海边,看潮水澎湃。
随便买了个汉堡填肚子,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极其的可笑。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是夜色深沉。
同黄沛约了在酒店顶楼碰面。
黄沛提前到达,正遇到一位海外基金投资经理cole。
这位基金经理也是来谈业务的,洽谈对象是一位女士。
cole看到黄沛,也抬手同他打了个招呼。
祝玫到达酒店大堂,办理了入住,在电梯厅,忽然闻到了一股舒服的味道。
她抬眸,正落在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这么巧?”她微微一笑。
叶墨珲心里想着柳梅儿,有些出神,没有注意到祝玫。
因此,只是冷着脸,完全没有搭理祝玫。
祝玫有些尴尬,又觉得这男人有点喜怒无常。
祝玫于是收敛了笑容,挺直着背,进了电梯,按了36楼,然后退到了一边。
叶墨珲也走了进来,却没有按电梯。
祝玫也不说话,让电梯直直地到达顶楼,然后抬腿走出了电梯。
俞芋同黄沛经由cole介绍,认识了一番,祝玫到达的时候,俞芋向她挥了挥手。
祝玫走过去,也被介绍了一番。
祝玫看到黄沛,笑道,“黄总,又见面了。”
黄沛记得,她是陈逢时的助理,于是说,“是啊,真巧。”
随后,他对着正走过来的叶墨珲抬手。
祝玫心里只有两个字:晦气。
相亲加到个不正常的,见朋友又遇到个不正常的。
叶墨珲走过来,由黄沛向几个人做了介绍。
介绍到祝玫,黄沛道,“这位你见过的,我就不介绍了。”
叶墨珲维持着礼貌的笑容,同她伸出手道,“祝小姐,又见面了。”
祝玫却摸了摸鼻子,把手放到了身后,小心眼得很明显。
叶墨珲不知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看向黄沛。
黄沛也有些疑惑,毕竟祝玫刚才还好好的。
气氛有些尴尬。
叶墨珲只觉得,女人果然都是情绪化的动物,还有点莫名其妙。
祝玫对俞芋道,“我去旁边等你。”
俞芋说自己这里也好了,黄沛想再同cole私下聊几句,于是几个人道了别。
俞芋拉着祝玫问,“怎么了?刚刚那位叶处长得罪你了?”
祝玫想,自己也是小心眼得没有道理,只是对方没有搭理自己,自己回敬了一下而已。
平时遇到同类型的事,她是绝对会大度应对的。
偏偏今天会这么小气,也的确有些反应过度了。
于是找了借口道,“前面相亲遇到了个神经病,有点心情不好。”
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给俞芋看,祝玫说,“我真想把房产证甩他脸上。”
俞芋直笑道,“这家伙错过了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啊。”
祝玫说,“老师和师母担心我,为我介绍的,不合适就算了,我已经断情绝爱了。”
俞芋道,“你可拉倒吧。上次看到你前男友,你都走不动道了。”
祝玫“喂”了一声道,“别揭我短了好吗?你尊不尊重股东啊?”
俞芋只得笑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祝玫倒是问她,“你这样天天当空中飞人的,还有自己的生活吗?”
俞芋道,“工作就是我的全部。”
祝玫说,“谁一直许愿想要个男人来着?”
俞芋道,“像我这种太有钱的女人,谈恋爱风险是很大的。”
祝玫呵呵一声道,“再这样下去,得给你配保镖了。”
俞芋道,“我可不是你那位陈老板好吧?”
祝玫道,“什么叫我那位?”
俞芋斜睨她。
祝玫岔开话题,问她,“去游个泳不?这家酒店的泳池好像是网红打卡地啊。”
俞芋道,“是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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