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心远用一种带着商人特有的市侩口吻吩咐道。
那拉黄包车的车夫应了一声,便拉着他们两缓缓前行,毕竟是商人,一个人的钱,坐两个人是正常的事,就是苦了黄包车车夫了,待会多给点钱吧。
而那些鬼子则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个所谓的港岛商人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神情,便也渐渐地不再过多关注了。
此时的码头,隐隐约约地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海风轻轻吹拂着,带着一丝咸涩的味道。
人群中时不时传来一些压低了声音的交谈。
“看,这么多鬼子,可得小心点。”心远轻声对 01 说道。
“嗯,知道了,我们小心行事便是。”01 微微点头回应。
在鬼子的注视下,心远他们就如同普通的商人一般,没有引起丝毫波澜,逐渐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等与码头拉开了一段稍有些距离后,他们来到了一条颇为宽阔的大街上。
黄包车在平坦的路面上缓缓地前行着,车轮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心远看着周围的景象,转头向黄包车车夫询问道:“车夫啊,我刚刚在码头的时候就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紧张呢,是不是台北这边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那车夫的脸上露出谨慎的神色,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这位老爷您也不用多问了,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呀。”
“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们可是从港岛过来的商人,到这里就是为了做生意的,只是想多了解了解这边的情况而已。”心远耐心地解释道。
“先生您还是去找别人了解吧,小的就只是一个拉车的车夫,哪里会晓得什么具体的情况啊。”车夫依然坚持着说不知道。
“你这是跟我们在打马虎眼呢,谁不知道你们车夫整天在大街小巷穿梭,消息可是很灵通的啊。”心远有些不悦地说道。
“小的真的是不知道啊,先生您还是问其他人吧。”车夫依旧不肯松口。
“哈哈哈哈,你只要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我待会就多给你一倍的车费。”心远笑着说道。
“先生您这是说笑了。”车夫回应道。
“两倍。”心远提高了价码。
“我真不知道呀。”车夫还是摇头。
“三倍,你要是不说,我可就真的找别人了啊。”心远严肃地说道。
车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先生您确定真的要知道吗?”
“那当然了,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心远催促道。
车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最近这抵抗军闹得那是特别的凶啊,南部都已经有好几个城市被抵抗军给攻打下来了,黄军死了好多好多的人呢。现在这湾湾总督带领着黄军的主力部队在桃园那边和抵抗军对峙着呢。所以台北这边现在管得特别严,对咱们华夏人有很多很多的限制。先生您是从港岛来的,不管是做什么生意的,都得小心着点啊。”
“这抵抗军有那么厉害吗。”心远有些诧异道。
“要是不那么厉害,黄军又怎么会这么紧张呢,就连总督都亲自去到前线了。听说台北这边的抵抗活动也都增多了不少呢。”车夫苦笑着解释道。
“那你们害怕吗?”心远好奇地问道。
“怕呀,谁能不怕呢,但我们还得吃饭呀,只能祈祷着打起来的时候我们能安然无恙吧。”车夫无奈地说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心远感慨地总结道。
一时间,气氛变得格外沉默,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只有那黄包车依旧在缓缓地前行着,车轮的“嘎吱”声在这沉默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大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仿佛都在这动荡的局势中思索着自己的命运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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