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外之物,书是我父亲的一辈子的雄才伟略,我早已铭记在心,滚瓜烂熟,大观论第三章第五条曰,当外界困于身时,问清内心后断臂逃生才是上策,我不可能为了一块玉佩和一本书就被你挟持困在这。”
李昭昭站得笔直,回答得异常清晰响亮,安子堂静静的看着她,脚边的狗似乎察觉到主人异常的情绪,乖乖的趴在他脚边不敢造次。
风似乎都静止了,李昭昭不想多浪费时间,“安大人,你也是朝廷命官,律法想必也一清二楚,你我一无亲缘关系,二无姻亲关系,三无主仆关系,说破了天,我要走,你拦不住的。何况玉佩也回到了章府,你也没什么损失,何必再跟我纠缠呢?”
她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安子堂无法反驳,他勾了勾唇角,似有一丝佩服的点点头,“李姑娘所言甚是,其实在下也不是强词夺理之人,适才只是一时糊涂,传出去对在下名声也有损,算了算了,还是把东西还给姑娘,望姑娘不要对外多过声张了。”
“真的吗?”李昭昭不敢相信他这么容易就松口。
安子堂也站起身来,轻轻踢了狗子一脚,那狗就跑一边玩去了,他从怀里掏出玉佩,放在书上,“李姑娘过来取吧。”,说着,又转身去倒茶。
机会来了!李昭昭快步走近,正欲伸手取,安子堂微笑递过一杯茶,“这杯茶,在下亲自倒,亲自泡,望姑娘海涵。”
白玉瓷杯里盛着清冽的茶汤,上面漂浮着几片茶叶,清香异常,李昭昭犹豫着,安子堂笑道:“难道姑娘还怕我下毒不成?”
这倒是不至于,李昭昭想着,如果要她死,安子堂一脚就能把她内脏踢碎,不必兜圈子,她想着既然对方给台阶下,不接受的话,局面更僵,正欲接过茶杯,谁知杯子还未递到她手中,就陡然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茶汤溅湿了两人的衣裙下摆。
她正诧异呢,安子堂马上变了脸色,冷道:“在下诚意道歉,李姑娘不接受就算了,还摔烂了御赐的白玉杯,实在欺人太甚。”
“明明是你松手故意摔烂的,我都没接过,你还倒打一把?”李昭昭怒了。
安子堂挑了挑眉,才不管她的辩解,直言道:“如今这白玉杯摔坏了,责任全在姑娘,这是崇粱县特有白玉制成,玉质薄而透,一年盛产不过一炉窑,整个琥京城不足4盏,价值万金,在下看在姑娘孤身一人,也不占你便宜,就赔八千两吧!”
他说着,又掸了掸被打湿的衣袍,继续道:“既然姑娘不接受道歉,玉佩在下也拿回了,这书姑娘也烂熟于心了,可在下还得熟悉熟悉,也收回了。”
此话一出,李昭昭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小人,根本就无意把东西还我,还借此机会诬赖我。怎会有你这样无耻之人?”
安子堂看着她气红了的脸,背着双手,又走近她,刚那假正经的模样消失不见,转而眉眼带笑,道:“天地作证,姑娘摔坏了我的白玉杯,你我虽无亲缘关系,姻亲关系,主仆关系,可有了债务关系,债一天不还完,姑娘可脱不了身。”
同样的话,他又还给了她,李昭昭虽有一颗玲珑心,但还是涉世未深,被一只伪装成财狼的狐狸给骗惨了,一时脑子里一团乱麻,急得想不出对策。
谁知安子堂接着道:“大观论第七章第三条,钱财关系也是世间紧密关系之一,利之,用之,财可控人。”
眼看着李昭昭要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他又补了最后一刀,“在下对大观论的运用,姑娘觉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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