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的视线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打过去。
其中有艳羡的,有欣赏的,有嫉妒的,还有些带着些许油腻的不怀好意。
顾鸢本就烦恶,她冷声道,“行了,瞧见了吧,本……我能走了吧。”
说罢抬脚便要离开。
方才拦住她的那道女声再度响起,“你个什么东西,冲撞了荣国公公子,就想这么轻巧的走了?快些道歉。”
顾鸢顿住脚,回眸仔细看向这个说话的女子。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我说话?”
“你,你,你……”
“结巴还出门,丢人现眼。”
顾鸢白眼翻得老高,那女子气的小脸涨得通红,趴在一旁的妇人身上哭了起来。站她周围的几名女子纷纷安慰。
“林小姐莫与这等贱民一般见识,失了格调!”
“就是就是,这人指不定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长得一脸狐媚子相!”
说这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李柳氏。
顾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打她出生便被说同皇后几乎生的一模一样,这话难道是说当朝皇后也是一个狐媚子?
她在心里暗暗给这人记了一笔。
这边吵嚷的厉害,那几名男子也不好置身事外,那被人维护的荣国公公子也站了出来,面容冷峻的道,“姑娘,在下自认为未有任何僭越之举,看姑娘非但口出恶言,还冲撞了相府小姐,该道歉。”
顾鸢单边挑了挑眉,这就是那个荣国公公子啊。
这人她还真知道。
荣国公闫怀,原本这爵位是闫怀的哥哥闫礼的,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年闫礼游耍时,这人不见了。
三年不见踪迹,荣国公的爵位也不能一直空着,按理说荣国公家这爵位该降一级,可老荣国公当年陪着太祖打了天下,为表君恩,这爵位就给了闫怀。
闫怀也争气,不仅袭了爵位,更是官至中书令,可谓是有权又有名,只是闫礼虽然不见了踪影,可他儿子还在啊,世子之位还是闫礼之子闫明烨的。
眼前这位只能是闫怀嫡长子,闫明舒。
他身份也是尴尬,只是周遭这些人比起无权只有名的闫明烨来说,更愿意巴结有个实权老爹的闫明舒便是了。
所以大家尊称他一声公子。
先前闫怀为了平大家的猜忌,寻常时候都是带着闫明烨,对于自己的亲儿子则是很少提起,只说打小身子便不好,甚少带出来。
她从前还天真以为,现在瞧着这棵小松树,闫怀这是在韬光养晦啊,看来他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无私。
闫明舒自觉已经报了林婉婉的身份,面前这名绝色女子该知道轻重,可她却是愣了神。
“这位姑娘……”闫明舒再度提醒。
他语气温和,让方才凑这的人对顾鸢的意见更大了。
“这哪儿来的乡野村妇,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别让她跑了,今儿必须要给她个教训,好叫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玩意儿。”
“这寺中人呢?还有方才拦着咱们的禁卫营,长公主殿下可是说了,今日进入寺中之人必须严查,依我看,说不准这女子就是那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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