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习武,但他医药箱里的药,倒是挺全的。
哪怕是崔雪君本人,都在箱子里找了好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
“找到了。”
他把金疮药递给女子,女子的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他的右手手心,给他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他微蜷右手,望着已经在给李秉权上药的宋居窈,抿紧了薄唇。
为何与她接触,自己就不排斥?难道他的洁癖,还是看人发作的吗?
宋居窈放下药瓶,拿过崭新的纱布,李秉权见状,把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抬了起来。
很快,她就把纱布缠好,还给李秉权,系了个蝴蝶结。
不过无论是李秉权本人,还是围观的崔雪君,都对此并无异议。
太子甚至还朝她温和一笑,“麻烦宋姑娘了。”
听说许仁礼病了,不趁他病,夺他的青梅,怎么行?
不得不说,太子笑起来,那好看得简直是万树花开。
宋居窈不带任何偏颇的想。
不过,仁礼笑起来,也不比太子差多少。
在朝崔雪君打听完如今的时辰,她镇定从容的同君臣二人告别,前往练武场,通知姑娘们下课。
……
等宋居窈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李秉权这才收回望着她的目光,去问身边人。
“雪君,你说我吸引到她了吗?”
崔雪君虽然觉得“吸引”这个词换成“勾引”二字更合适些,但也认真回答。
“殿下,宋姑娘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吸引,那她身边的男人该像韭菜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了。”
毕竟宋居窈真的很优秀,他父亲还动过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想让他那位继室王夫人所出的好弟弟,将她娶回家。
“也是。”李秉权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他好似想起了什么,遂去问崔雪君,“你说,让你的老师病得更严重些,如何?”
这样,他就能有更多时间与居窈相处了。
崔雪君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问:“殿下准备如何做?”
知道这并非好事,李秉权招呼他,“雪君,你附耳过来。”
……
回到练武场后,差不多到了时间,她宣布下课,姑娘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她收拾好这片场地,也想动身离开,抬眼却见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完了,别说现在离开,她今天晚上之前能离开这练武场,都算是好的了!
“二公子,好久不见。”她深吸一口气,毕竟是雇主最宠爱的儿子,不能得罪不能得罪,她遮住眼底的厌烦,率先打招呼。
若说自幼丧母的崔雪君与崔雪咛是互相报团取暖着长大,那么崔雪咏与崔雪咚,便是在父母的无限爱意中长大的。
比起崔雪君的内敛,崔雪咏很是骄傲张扬。
哪怕他这位最偏爱的儿子不愿意参加科举子承父业,偏偏爱好习武,也由着他去了。
注视着女子浅淡的笑颜,崔雪咏脸色却并不好看。
“宋姑娘,听说你去了我长兄的院子,去给太子殿下上药?”
他别有意味的道:“宋姑娘,真的只是上药吗?难道你没有与他们,发生点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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