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辈子毕竟已经过去了,他不能因为宋春生的种种就非要薛寒江如何如何,那样对薛寒江来说太不公平。
因为薛寒江不是宋春生。
叶桐想明白这些,心里顿觉敞亮多了,他穿鞋下地准备去给薛寒江帮忙,薛寒江看到他就笑:“这儿用不着你,我看碗架子里还有咸鸭蛋,早上吃大碴子水饭就咸鸭蛋行不?中午我请你去国营饭店。”
叶桐已经很久没过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咱俩随便吃点就行,不用去饭店。”
“那不一样,”薛寒江声音放低了些:“我高兴,想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不说叶桐也知道,可正因如此他愈发不好意思了,薛寒江什么都想着他什么都跟他说,可他呢?还要在心里算计合不合适、公不公平,他这种想法本身对薛寒江就不叫公平。
于是叶桐决定换个话题:“等下你要不要回家看看?薛寒河也不知道咋样了。”
“死不了,”薛寒江脸上的笑收敛几分:“我现在不给他点教训,以后上学走了家里更没人能管他,最后跟着操心的还不是爹妈?”
叶桐闻言想到了什么:“通知书快下来了吧,还不知道你会被哪里的大学录取。”
薛寒江看向叶桐:“桐桐想我考去哪里?”
叶桐被他叫的直接红了脸:“我哪知道这些,你要有本事能考进首都才好呢!”
“好,”薛寒江点头:“那以后我们就去首都。”
叶桐这会儿还在想薛寒江竟然叫自己“桐桐”,压根没注意到他刚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在外面还是得注意点,桐桐什么的也太肉麻了。”
薛寒江又笑了:“我想这么叫。”
“你放心,当着外人的面我还叫你小桐,就像你也叫我薛大哥一样。”
叶桐点点头,他不是不乐意跟自己对象亲近,可他们这种情况终究是不能摆到明面上。
薛寒江看着小孩儿,心里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伸手揉了把叶桐的头才道:“你担心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我保证。”
叶桐微微抿唇,过了会儿才嗯了一声:“我信你。”
薛寒江今早的心情格外好,甚至还因此多吃了一碗饭,他笑着对叶桐说是因为叶桐家的大碴子比他家的香,叶桐才不信。
吃过饭两人就准备去县里卖衣服,半道儿遇上出诊的老王大夫,薛寒江便多问一句:“王爷爷,您出诊啊!”
“去老三家,”老王大夫跟他们打招呼:“他家小三子上山掉人家套子里了,我去给他上点药。”
薛寒江面不改色的点头:“山上套子越来越多了。”
“可不是么,”老王大夫捋着胡子摇头:“这小子平时不干正事儿,也该着受点教训!”
等老王大夫走了,叶桐才开口:“我还以为王爷爷是去你家呢。”
薛寒江想到什么嗤笑一声:“我昨天揍老二都没在明面上,他自己不说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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