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但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还是忍了。
吴今上前,给顾泽夕诊了脉,连声向谢氏道贺:“老太君,侯爷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老病根仍在,难有子嗣。”
谢氏点点头,没有太意外。
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四年前,顾泽夕在鄂州遭人暗算,虽然没有影响他男性的功能,但却落下了不育的病根,不然也不会去服用多子福。
吴今问谢氏和顾泽夕:“如今侯爷已然康复,要不要继续用多子福?”
“不用!”顾泽夕断然拒绝。
他压根没打算娶妻生子,就算没有生育能力又如何?
“不用就不用吧。”谢氏没敢劝。
当初顾泽夕就不愿意服用多子福,是她坚持派了一个丫鬟,每天去给他送药,盯着他服用。结果有一次,那丫鬟弄错了药量,才导致了顾泽夕中毒。
虽然那个丫鬟已经被她下令打死了,但她仍心有余悸。
苏芩秋听着他们的话,暗暗着急。多子福治疗不育症很有效的,继续用呀,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
但想想她只是个刚进门的新媳妇,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劝了也没用,就没张嘴。
谢氏明显有些体己话要跟顾泽夕讲,吴今善解人意地起身告辞,苏芩秋则借口去送他,双双退出了门外。
送走吴今,苏芩秋又去东次间,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裳。
等她回到卧房时,谢氏已经走了。
此时的顾泽夕,已经听谢氏讲了冲喜的来龙去脉,看向她的眼神颇有深意。
苏芩秋没在意,走到桌边喝了杯水,准备睡了。
顾泽夕的声音忽然响起:“念你是个年轻女子,本侯收留你一夜,明日一早,你自己收拾包袱,滚出宁远侯府。”
苏芩秋倏然抬眼:“凭什么?”
“凭你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顾泽夕语调讥讽,“罗有新是本侯的结义兄弟,要不要本侯把他请来,当面揭穿你?”
“那又如何?”苏芩秋半点不慌,“我能掐会算是事实,我冲喜成功,救了你的命也是事实,你现在赶我走,就是忘恩负义!”
“那又如何?”顾泽夕故意还了她一句。
“行,我现在就去官府击鼓鸣冤,状告侯爷过河拆桥,知恩不报。”苏芩秋穿上鞋就走。
顾泽夕朝床头一靠:“你觉得本侯会在乎?”
“你在不在乎没所谓。”苏芩秋头也没回,“老太君在乎就行。”
顾泽夕脸色骤变:“站住!”
终于知道怕了?她偏不站住。
苏芩秋把头一扬,拉开了房门。
顾泽夕飞身下床,把房门一关,拦住了她的去路。
昏迷好几天了,还能有这样的身手?苏芩秋扬了扬眉。
瞧她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顾泽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算你狠,既然你非要赖上本候,以后是苦是甜,自己受着。现在,你给本候滚到书房里去睡。”
苏芩秋非但没滚,反而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已经是侯爷的合法妻子,我哪儿也不去,就睡在这儿。”
今天是她的新婚夜,一旦被赶出洞房,她从此就会沦为笑柄。往后如何在宁远候府立足,又何谈报仇雪恨,找回女儿?
“这可由不得你。”顾泽夕斜斜地朝床头一靠,“本候就是不圆房,你能强迫本候不成?”
还真能强迫。
苏芩秋凑了过去:“要不,我上你下?我可以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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