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些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苏芩秋笑了笑:“真假还重要吗?”他有他的白月光,干嘛还在意她的想法?
明白了,她去意已决,所以都懒得辩解了。他早看出来了,所谓的仰慕是谎话,她只是拿他当个工具人,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打算用完就扔!
他原以为,只要他们各尽其职,总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谁知这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顾泽夕越想越窝火,啪地一声推开了车窗:“长戟,取笔墨!”
马车缓缓停下,长戟推门上车,送来了文房四宝。
顾泽夕笔走龙蛇,写下了一纸文书:“本候不耽误你去游历天下,和离书给你,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这是在干吗?好端端的,怎么就写和离书了?长戟瞪大了眼睛,却不敢说话。
也好。苏芩秋轻声道:“多谢侯爷。”
给她自由,却没设限,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好男人。她忽然有点羡慕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了。
苏芩秋接过和离书折好,塞进了怀里:“既然如此,侯爷不必送我去江南了,放我下去吧。”
还没和离呢,就迫不及待地甩开他了?顾泽夕一言不发。
苏芩秋当他是默认,下了车,又回头叮嘱:“候爷,大丫还得劳烦您照顾,希望候爷不要因为咱们的事,迁怒于她。”
废话,那是他亲闺女,他怎么会迁怒?等她离开宁远侯府的时候,大丫必须留下。顾泽夕略一颔首,命长戟关上了车门。
苏芩秋站在路边,目送顾泽夕的车队远去。
三七看出了不对劲:“夫人,您跟候爷吵架了?”
吵了吗?倒也没吵。苏芩秋取出和离书,给她看:“等报完仇,咱们就走。”
三七困惑不解:“夫人,候爷不是挺好的吗?是您不想跟他过了,还是他不想跟您过了?”
也许,二者皆有吧。苏芩秋沉默了一会儿,道:“候爷心里有个人,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像那个人。”
三七瞠目结舌了片刻,忿忿地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李贵在一旁听见,张口要辩解,三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也一样!”
受了无妄之灾的李贵,只得又把嘴闭上了。
“别这样说候爷,他也没做错什么,是我一意孤行,非要给他冲喜。”苏芩秋道。
他们都没错,只能说,没缘分。
三七低头认了错,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候爷是多好的男人啊,可惜心里揣的是别人。
马车上,长戟忐忑不安,候爷真跟夫人闹翻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候爷,那多子福,您还吃吗?”
“吃!为何不吃?”顾泽夕斩钉截铁。
苏芩秋不稀罕他,多的是人稀罕。
等他把不育症治好,跟大丫她娘生去!
“候爷,那咱们不去江南了吧?”长戟又问。
还去什么江南,没看苏芩秋都下车了吗!顾泽夕没好气地道:“去鄂州,找刘全!”
他要尽快找到大丫的娘,跟她生上十个八个,至于苏芩秋,她爱上哪儿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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