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戌时三刻。
白玉郎耷拉着脑袋走出安乐阁,他两眼无光,透露着些许迷茫。
来晚一步。
义父的老相好没了!
在五年前攒够赎身的银子后离开了安乐阁,至今下落不明,杳无音信。
“唉……”
白玉郎长叹一声。
大安共有九州,海纳百川,地大物博。
版图势力分布相似于五代十国时期,各藩王林立,皆依附于大安。
表面上看虽是一副天下大同,一片祥和的景象,实际上各方势力盘根交错,多处地方常年战火连天,山匪横行,百姓们民不聊生。
这是一个草芥人命的时代。
在这种情况下想找到一个人,还是一个未曾谋面,连画像都没有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有难度,但还是要去做。
与相好的合葬既是义父的遗愿,也是自己这个当儿子的一片孝心。
只有先完成义父的遗愿,他才能安心去寻找那本《阴阳秘术》的下落,还有那个叫老倌儿的人。
白玉郎思来想去,决定给自己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内若是能打听到义父相好的下落便去寻人,若是打听不到,只能先暂时放弃,或是一边寻找《阴阳秘术》一边寻人。
“咕噜噜~”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白玉郎揉揉脸蛋子,沿着街面走出几丈远时,鼻尖飘来一阵饭香味儿。
一抬头,看见身旁有座酒楼,三层高,里面嘈杂热闹,吃饭的人不少,想必是味道做的还不错。
一脚踏进酒楼,白玉郎招呼道:“小二,一碗阳春面,一斤酱牛肉,二斤桂花酿。”
当代的酒水度数很低,也就四五度的样子,纯植物酿出来的酒,没有任何勾兑,好喝不上头。
二斤桂花酿对于白玉郎来说,刚好微微醺。
酒楼的杂役迎上前,堆笑说道:“客官,一楼二楼都坐满了,要不您三楼请?”
“行,坐哪吃都一样。”
“得嘞!我一会儿把饭菜给您端上去。”
白玉郎轻点头,左脚刚踏上楼梯,听见杂役嘱咐道:“对了客官,月娘在楼上喝闷酒呢,她那个人吧……不喝酒的时候还好,喝多了像个夜叉,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多见谅。”
白玉郎愣了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知道了。”
“您自己小心点,有事儿您叫我。”杂役说完扭头忙去了。
白玉郎对杂役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就很莫名其妙。
他压根就不认识什么月娘星娘的。
而且月娘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个女人,能有多凶?
大家萍水相逢,同坐在一座酒楼吃顿饭而已,她还能拿我当下酒菜是怎么着?
白玉郎心中不以为意,迈步走向三楼……
三楼靠窗口的位置风景很美。
坐在窗户边,能将整个京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虽没有科技时代的灯红酒绿,可京城人口百万,一到了晚上,远处的大红灯笼连成一片,街道上车水马龙。
既显得热闹,又少了几分科技时代的喧嚣。
此时。
已经三十有七的白月娥坐在窗边,眼神迷离的看向窗外。
一股晚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
白月娥皮肤白皙,俏脸不施粉黛,一双眼睛微微红肿,像是刚哭过。
她虽上了年纪,早已人到中年,可那一双灵动的双眸却流露着几分孩童般的纯真,只是岁月的风霜终是在她身上留下了较多的成熟韵味。
虽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可在这京城里,白月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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