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
两支押镖的队伍走在路上。
还是不对付,都不给对方笑脸,不过两家主子腻歪的很,当伙计的也只好憋着气。
白玉郎骑着马,身后坐着姜胜男。
没办法,撵不下去。
好话赖话都说过了,这丫头就是不走,总归不能臭骂她一顿。
就在这时。
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自西北玄天飘来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
白玉郎暗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啊!
“胜男,马上要下大雨了,你回轿子里吧,别淋湿了。”
“没关系,我要和玉郎哥一起淋雨。”
白玉郎默不作声,默默地从沈达手中接过蓑衣和斗笠。
姜胜男见状招呼道:“昌叔,把我的雨衣拿来!”
“五小姐,您也没带雨衣呀!您就听白家少爷的快回轿子里去吧!”朴断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这时。
右侧树林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白玉郎伸出手掌,五指弯曲用内力从地面上吸起一颗石子握在手里,甩手丢进树丛中。
只听树林里传出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白玉郎牵动缰绳停在原地,挥手说道:“去看看。”
两名镖师将右手摸向身后的剑,俯下身子冲进树林。
不一会儿,二人拖着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走了回来。
黝黑汉子右腿的小腿处弯曲,像是断了。
见路面上是两支镖队,分别挂着白字和姜字的旗帜。
黝黑汉子额头浮起冷汗,抬头看向队伍前方,像是领头人一样的白玉郎。
好俊俏的少年!
面白如玉似书生,气质儒雅,可那一双明亮清澈的双眸却比刀子还锋利!
“干嘛的?”白玉郎冷声问道。
“我……我是山上砍柴的樵夫……”黝黑汉子语气结巴,眼神畏畏缩缩。
“我最烦别人跟我说谎,把他的嘴撬开,割了他的舌头。”
“别别别!”黝黑汉子吓得连连求饶,如实说道:“我是这附近的土匪,出来放哨的,不过我敢对天发誓,我没想着劫您的货!”
“拖进树林里打一顿,留口气就行。”
两位镖师领命,将黝黑汉子拖进树林中一顿拳打脚踢。
直到见对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人才收手离去。
白玉郎叫人打他一顿,是告诉对方我们不好惹,留他一条命,是表明不想结仇,井水不犯河水。
沈达走到白玉郎身边,面色严肃的提醒道:“少东家,再往前走七十里地就是三晋的地界了。”
“我知道了。”
白玉郎亲身验证过,三晋是大安最乱的地方。
当初他刚来京城时,身上有一半的血都是在三晋染的。
晋王李啸林是蛮族,生性残暴,早年因平乱有功,被先帝赐李姓,封为晋王。
自打有了封地后,李啸林便暴露了本性。
对封地的匪患不管不顾不说,还到处搜刮民脂民膏,仗着手下的军队都是同族人,但凡听见反抗的声音,便是提刀抄对方满门!
最可恨的是晋王的军队不要大安子民,只要同族人。
百姓们想活命,只能上山当土匪,或者是加入一些江湖势力。
三晋地界,是江湖势力最多的地方,十几人便能成为一股势力。
可惜三晋的蛋糕就那么大,想吃香的喝辣的就得跟人拼命,所以一年到头来,三晋这块巴掌大的地方,每天都有江湖势力在打仗,没有一天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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