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信,幼稚的人是你,只是你不承认还恼羞成怒罢了。”
“......”
希望上天聆听信徒真切的祷告,待会儿天降怒雷劈死这个红衣妖孽!
认准红衣,别劈错了。
季清欢扯出微笑:“尊敬的世子殿下,我们走吧。”
“哦。”韩枭瞬间收敛笑意。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内殿,带着一群侍卫小厮往前堂去。
*
噼里啪啦的鞭炮在冬日上午正式炸响!
韩王穿的就跟要续弦似的,喜气洋洋红光满面。他拽着韩枭站在门口喜迎宾客,都是自家兄弟亲友和内臣们。
季清欢站在门口廊下不远处,沉默看着众人欢欢笑笑。
等宾客都迎进去之后,由品行贵重的老祭司手持小金锤,砸响福金钵,进行某种南部独有的洗岁仪式。
韩枭在大殿正中间软垫上跪着,表情端庄正经。
韩王坐在高位看着儿子,隐约能瞧见老泪盈眶。
旁边有礼仪官喊——
“一敲福,福气绵延常满足,”
“咚。”
“二敲禄,禄路坎顺登高处,”
“咚。”
“三敲寿,寿诞无疆与天同,”
“咚。”
“四敲财,财源昌盛达五州,”
“咚。”
“五敲喜,岁岁年年喜临门,”
“咚。”
“六敲吉,吉星高照多如意,”
“咚。”
“七敲祥,祥云盖顶彩围身,”
“咚。”
“八敲安,安泰康健祛百病,”
“咚。”
“九敲顺,顺风顺水利千年。”
“咚。”
“十敲全,十全十美福禄寿财喜占全,平安喜乐享万年。”
“咚。”
“——礼成!”
“......”
殿里昂长的数道金钵声落下后,众人开始轮番给韩枭道贺。
季清欢在廊下找了一处长栏板,闲散坐着,琢磨待会儿要不要找个武将问问。
不知道昨夜北大营那边有没有开战,结果如何?
正想着呢,身后忽然出现两三个脚步声!
他转头往后看,并排走过来两个衣着体面的年轻公子,后面还跟着年纪稍小些的小公子。
季清欢不知来人身份,正要站起来。
但其中一个眉眼跟韩王稍微有些像的紫衣裳,傲气开嗓!
“这不是从前风光无限的季少主吗,怎么里头那么热闹也没人请你去?”
紫衣裳嬉笑着,又动作夸张的捂嘴:“哎呀我忘了,是狼狈逃到咱家避难的丧门犬,哪配进去呢。”
另一个穿蓝衣裳的稍显稳重,却也目露鄙夷。
“三弟何须与他说话?平白耽搁时间,还是进去给二弟送生辰礼要紧,我们走吧。”
后面那个年纪稍小的没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看季清欢。
“......”
哦。
季清欢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这三个就是韩王膝下的三个庶子。
分别是——
比韩枭大两岁的韩修文,穿着蓝衣裳。
他生母是柳姨娘,出身为文臣家的嫡女,也是如今掌管着后宅账目的二夫人,在王宫里顶半个王妃。
韩枭排行老二,是唯一的嫡子。
老三就是穿紫衣裳的韩子珩,生母是芬姨娘,岁数只比韩枭小三个月。
后面是排行最小的老四,韩思乐。
他生母大出血已经不在人世,今年才十三岁。
“大哥你别管,”韩子珩显然不想放过季清欢。
毕竟都知道韩王跟季沧海多年死对头,他巴不得能替王爷爹出出气,好讨个欢心。
韩子珩走近了打量坐着的清冽少年,噗嗤一笑。
“季清欢,给三公子我学声狗叫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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