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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朝走廊看看,关上门:“小的去烧热水给您洗澡,您在屋里悄悄吃,叫旁人发现了我们会受罚的。”
也是顶着很大压力,才给季清欢藏的这些食物。
尤其是这只油汪汪的鸡腿儿。
“....谢谢,”季清欢抱着食物,叫住要走开的小孩,“但你们下回别这么冒险了,其实不用管我。”
俩小孩都黝黑瘦小,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
要是刚才这么做被发现了,他俩被带走打骂责罚,季清欢在王宫又说不上话,最后就只能看着这俩小孩因为他受罚。
所以没必要连累他俩,还不如季清欢自己扛。
“不,不冒险的,”阿诚惶恐的摇摇头,声音很小,“没有人看着我俩,他们才懒得盯着我们这些下人,您快吃吧,我去做事了。”
季清欢问:“你堂哥呢?”
早上穿衣裳时,他跟俩小孩闲聊。
得知族谱上两人的爹是亲兄弟。
因为匈奴入侵,阿忠和阿诚是从南水岸附近的小渔村逃难来的。
“他把碗碟洗干净才能回来。”阿诚弯腰退下去了。
“......”
季清欢捧着食物,来王宫几天除了白檀之外,第一次感觉心里暖暖的。
人跟人就是不一样。
难怪他老爹说——
最淳朴的永远是老百姓,身居高位的早不记得什么叫人性了。
为了这样的百姓抛头颅洒热血,他们出征在外从不叫苦。
而阿忠阿诚为什么忽然对他这么好。
季清欢心里也清楚。
因为昨夜他老爹暂退匈奴,保了他们的小渔村!
坐在桌前快速吃掉一个馒头,看着剩下的馒头鸡腿和咸鸭蛋.....
他抿了抿唇。
尽管还没吃饱,也把这些食物重新包好揣进怀里,开门往外走。
他要把这些食物丢进隔壁小院里,给太子吃。
虽然太子被阉了,但他可以禅位王叔或赵氏其他人,国纲犹在,天下总会比无主来的更安稳些。
其实他们这些力保太子的人,不只是为给先皇尽忠。
为的是天下齐心!
只要有皇脉在,底下那些富绅兵阀心里总还有个念想,就能齐心合力顺应号召,不会乱成一盘散沙。
百姓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不至于因为各地军阀观念不统一,导致民众流离失所。
季家人从来都不是韩枭骂的那样,愚蠢效忠,季沧海也早看出来太子不成大器。
但不成大器也是太子,太子就是军阀们的定心咒!
他们保太子,就是暂保地方百姓。
让百姓们在各地军阀还未彻底暴乱之前,有更多的时间准备逃亡,各自避难。
季清欢目前做不了什么,可他会替老爹和将士们尽力照顾太子。
是太子,不是赵钰慈。
*
丢食物进小院以后。
赵钰慈在里面感谢季清欢,并催促他快点送些干净衣裳,以及,他这个太子也要好好洗个澡。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季清欢说完没等赵钰慈再啰嗦,转身回到偏房。
偏房自带的水房里,热雾弥漫。
站在浴桶边的少年一件件褪去衣裳。
青涩的少年身躯展露在空气里,白皙腹部肌肉轮廓明显,四块腹肌凸凹有致,底下那两块也稍稍有了鼓起的痕迹。
两条马甲线弧度漂亮,蒙着一层水雾,蜿蜒至黑绸亵裤的边缘。
季清欢背对着门口,视线顺着自己胸膛下移。
他用修长指节挑起些亵裤,微弓着腰,去看下腹处那道被匈奴划出的刀伤......
“砰!”
水房的门陡然被踹开了。
“季清欢你——!”
“恶心死了,青天白日你脱个精光.....”韩枭打量那边少年光裸身躯的姿势,嫌弃道,“喊你半天不答应,就是在干这种事?”
“?!”季清欢惊愕挑眉,嘴都张大了。
不是哥们儿,哪种事?
哪种事??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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