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狐疑地看着她,谁都不敢买。
这年头谁不知道粮贵,谁知道这妇人卖这么便宜打着什么算盘?
万一是毒米呢?
突然,围观的众人中,响起一阵讨论:
“听说了吗?梁员外家昨天夜里有盗贼闯进去,偷走了一千石的稻米。”
“这盗贼也太大胆了吧。竟一次性偷走这么多。”
“你们说这位妇人的稻米是怎么来的呢?”
“说不准,这就是那一千石,我们赶紧报官吧。”
“对,赶紧报官。你们看着她别跑了,我去去就来。”
啊啊,这闹得又是什么事?
远远,她看到罗伯西走来,重开吧,迟早重开,根本解释不了。
“吾乃谷之神!”
苏马丽从袖中如水柱般泄出抛光的,洁白的,超市两元一斤的白米,围观她的众人变的贪婪,惶恐,虔诚……
一股预料好的剧痛如约传来,苏马丽再次化作嫣红的血肉。
不作了。
再也不作了。
她也就仗着自己比别人命多几次。
她又逛了杂货店,五金店,成衣店,布匹店,等等等等,各种都去了一次。
买了满满一大背篓的白米,麦粉,铁锅,布匹,等等等等。
有的是在店里直接买的,有的是在商城买的,因为有些东西在商城要买仿古特制,也并不便宜。
身后的背篓立马沉甸甸的。她算好时间又买了五个肉包子,就遇到罗伯西迎面走来。
罗伯西拿着一个烧饼,两人同时递出去。
“伯西,饿了吧。”
“娘,这是我给你买的烧饼。”
话音刚落,罗伯西闻到包子飘来的香味,就咽了口口水。
他刚刚路过包子铺,没舍得买,没想到,娘居然给他买了!
罗伯西收回烧饼,讪讪道:“娘,烧饼我自己吃,娘吃包子。”
“你这孩子,把烧饼收回背篓里,咱们都吃肉包子。”
罗伯西听到苏马丽叫他孩子,不好意思的接过包子。
“娘,我已经长大了。”
话虽这么说,罗伯西难掩眼中的兴奋。
虽然街市并不热闹,可罗伯西依然逛得津津有味,说起他见识过的新奇玩意,说起他给一家人买的礼物。
苏马丽默默听着。
古人懂事早,罗伯西作为长子,懂事更早。
在原身的记忆中,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大儿子就已经脱去稚嫩。
可他实际上并没有长大。
吃完包子,罗伯西自觉地和苏马丽换了背篓,两人坐上回村的牛车。
又是两文钱。
牛车上的妇人都心情很差,她们没有卖掉野菜,也没有买到生活所需。
没心情对苏马丽冷嘲热讽,一个个抬头看着天。
“喝野菜糊糊的日子,啥时候才到头呀。”
苏马丽也默默叹了口气,只听妇人们又道:
“知足吧。天再不下雨,今年又没有收成,明年怕野菜糊糊都喝不上了。”
“去年朝廷还发了救济粮,你说今年会不会发不下来?毕竟我听说咱们全县没一处降雨,县太爷正愁着呢。”
“想那么多,皇城那位肯定有办法,不能叫咱们饿死。”
苏马丽再叹一口气。
普天之下,饿死的人还少吗?光是史书所记载,就已经无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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