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点刚刚挖出来的藕吃。
寒径村的村长集了一筐先前挖断的藕节主动过来示好。
“我们村能挖上藕也的确是沾了你们村的光,而且刚刚罗老爷子人仗义,还过来教给我们那么多关于藕根的讲究,我们也不是那不知感谢的。这些藕先拿出来给你们这顿吃,希望咱们两个村重修旧好。”
苏马丽走到人群中来的时候,就发现氛围有些出乎意料。
两个村,四五百号人说说笑笑的,中间围着两个巨大火堆。
一节一节的藕散在人群中间。
有人随便拿起来一个,用刃口相对薄的农具刮掉黑皮,处理掉头尾。
有人用一根棍子将处理好的藕从中间串起来,架到火上烤,根本分不清这藕是谁的。
不是,这谁发明的吃法?
有人不断添柴火,有人不断从远处抱枯枝回来。
配合那是相当默契。
根本分不清哪堆火是哪个村的。
不是,这两村不是刚还针尖对麦芒吗?
他们刚为了划分三八线,那是把塘中间的藕都切断了啊,这不是割藕断义吗?
她还以为两村关系再也不恰了呢,没想到这就恢复了。
人们看到苏马丽时也是相当震惊。
因为她左手提着,右手提着,手肘夹着,足有四只山鸡!
啊这,他们看到了什么!
山鸡精得很,远远见人就飞了。
村里猎户不带狗都逮不住。
罗大婶子咋不但逮住了,还一次逮了这么多只?
她们就说啊,这个泼妇比狗都凶!
虽然这样想了,但还是震惊。
震惊到缓不过劲儿来,根本没有其他情绪。
“娘,你咋逮了这么多的鸡!”
四兄弟扑过来,正好一人一只,解放出苏马丽的双手。
众人也忍不住开口问:“伯西娘,你咋逮住这么多鸡?”
苏马丽作为史上最屈女主。
动不动被系统抹杀就算了,直到此时,才终于在人群中首次刷到存在感。
感动,落泪。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粟米。
“我就把背篓撑起来,把这些粟米洒在底下,等山鸡进来吃的时候扣下背篓就把它们捉住了。”
众人目瞪口呆。
这不是在小时候院子里捉鸟的办法吗?
他们咋没想起来,还能捕山鸡?
罗仲南脑子转得飞快,那是不是也能举一反三,捕野兔,捕野獾,捕野鹿,捕……
众人眼中皆是羡慕。
都道:“明天也从家里带些粟米来,捕几只山鸡。”
苏马丽大汗。
她刚刚是见一只山鸡从远处树丛间穿过,可她哪儿敢进林子捉鸡去?
这不照着样子商城里买的么。
罗老太太:“你这败家娘们儿!我们一大家子人舍不得吃从牙缝里省出来给伯西几个的粟米,你拿来喂了鸡!”
苏马丽回忆了一下,之前老太太的确是给过粟米,不过已经被原身吃完了。
当时原身也正是因为吃完了粟米,又喝不惯野菜糊糊,这才去苏家要债被打破脑袋回来的。
绝食三天后她就来了。
罗老头子道:“这么多人呢你就别丢人显眼了,老大媳妇这不拿回来这么些山鸡,不比你那几颗粟米值钱?而且给出去的东西,你就别总一天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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