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吗?
史书记载秦将白起引水灌鄢城,当时水比城低,又隔崇山峻岭。
她之前读到这段时惊叹不绝,想不明白这样的妙计到底是被怎样想出来的。
现在看到如此聪慧的罗仲南就站在她眼前时,她认了。
哪怕她接受过高等教育,见识过科技文明,站在这么多前人的肩膀上。
相比这些人,也依然平庸。
她只能对罗仲南说:“仲南,你真是聪慧。 山泉我以前听老人说过,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如此,咱们的小麦就有救了。”
坐在门前台阶缝制衣裳的江眠眠一听小麦有救了,也露出开心的神色。
苏马丽和罗仲南再一次去找村长。
村长老伴依然坐在院内大枣树下做鞋子。
苏马丽笑盈盈的说:“婶儿,你这鞋子做的真漂亮,村长叔在家吗?”
罗仲南也道:“村长奶奶,我和娘找村长爷有重要事情!”
村长老伴没给苏马丽好脸色。
上次发现藕根那事,苏马丽和罗仲南在她门口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苏马丽根本不想告诉村里。
要不是春生那丫头也发现藕根,罗老头进来说,她都拉着罗仲南回家了。
见功就揽,见利就收,见不利就耍赖。
她打心底里不喜欢罗家这大儿媳。
上次替她说话,不过是秉着公事公办态度罢了。
作为村长老伴,眼睁睁看着被捧上天的罗苏氏被这样攻击而不插嘴,那不是给她家村长掉链子吗?
村长老伴只对着罗仲南和蔼道:“他去县里了,估计过会儿回来,你晚上再来吧。”
白跑了一趟。
罗仲南路上痴痴开口道:“娘,我想到一个改进方法。如果直接将渠修到田垄上,渠比田高,只要划开一个豁口就能灌溉,如果灌溉够了,就将豁口堵上。比用竹管再汲还要省事。”
苏马丽考虑半晌道:“田垄比田外的土质更松软,承受不了水流冲击,如果想在田垄建渠,必须铺石板。工程量太大,不若等灌溉完了这次再耗时改。”
罗仲南一想是这个道理,便点头。
村长回到家后便开始唉声叹气。
天不下雨。
县里大人叫他们几个村子的村长都去汇报情况。
其他村情况还不如他们寒石村。
听县长大人的意思,他们整个州今年都干旱,朝廷未必能拨的下来赈济粮。
听了这个消息只能让他感觉情况愈发棘手,然而无能为力。
只能愁上添愁。
如果情况真到那一步。
只怕他们不是饿死,就成为流民。
寒石村将不复存在。
他对不起世代在这片土地上耕耘的列祖列宗。
对不起信任他跟随他的一众村民。
他为大家指不出任何一条明朗的前路。
他能做的。
唯一一件事。
就是祈雨。
他焚香沐浴,穿上最正式的衣裳。
叩祖宗,叩天地,叩龙王,叩雷神。
然而可能他的心不够诚,天上云淡淡的。
丝毫没有聚拢成乌云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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