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马丽只好使力。
一股鲜血顺着刀口喷涌而出。
然而流寇头子的手还是死死掐着罗村长的脖子,溅出的鲜血融化了生石灰,罗村长感觉到几处被生石灰灼烧的痛。
但掐着他脖子的手很快卸了力气。
他的救了。
“老大!”能看得见的流民齐齐哀恸。
“大哥怎么了,他怎么了?”
流民二当家忙乱揉着眼睛,可他只能看见眼前一片血雾。
罗仲南组织几人收了地上的大刀,又将流民绑起来。
此时苏马丽也将大刀扔下,被罗仲南收了。
流寇头子直挺挺向后栽倒。
罗烛明急忙跑上前来将罗村长扶住。
苏马丽面色苍白,只嘱咐道:“不要把泪碰到你爷爷身上,回去先用油把他身上的石灰擦去。”
罗烛明只好别过脸去抹泪,道:“我知道了,罗大婶子。”
罗村长扯出一个笑容道:“伯西娘,这次又是多亏了你。”
苏马丽还没有说话,钱无赖和钱婆娘就已经上前来。
对苏马丽笑得一脸谄媚:“伯西娘,多亏你及时赶到!这不死的老东西,半夜带了贼寇上我们家!”
说着还踢了罗村长一脚。
罗烛明赶紧替罗村长揉踢疼的地方。
“不是这样,我爷爷也是为了村里不伤亡。”
钱婆娘刻薄道:“瞧瞧这话冠冕堂皇,我要是他,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罗村长沧桑道:“钱婆娘说的对,是我有愧于村里人。”
苏马丽道:“村长叔,若不是你这样做,今日村里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你万不可自责。
钱婆娘道:“伯西娘,这种人不必为他说好话,明儿看他如何对众人解释!”
罗村长叹了口气,叫来被解救出来的巡逻队众人,分成两队。
一队负责将流寇绑到罗家祠堂院里,明日押去县上,另一队将流寇搜刮的粮食软细还给各户。
安顿好这一切后,罗村长也脱了力。
苏马丽叫住也要跟去的罗叔东道:“季北,你先和烛明送你村长爷爷回去。伯西,仲南,叔东,你们跟我,去村口剿守在那里的流寇。”
罗伯西仍然举着火把照亮,苏马丽,罗仲南,和罗叔东一人举着一把钐就要走。
钱无赖笑道:“等等我,我家也有钐,我取了就来,嘿嘿,这钐真好用,不但割麦子快,还能收流寇。”
一会儿,钱无赖和钱小跑也加入了苏马丽的队伍。
一路上,钱无赖喋喋不休:
“那个伯西娘,以前真是对不住,人人都夸你好,只我以为你心里藏奸,说了不少你不好的话,你大人大量,肚里能撑船别跟我计较。”
“那个仲南呀,上次井口那事,是我不对,我抽自己嘴巴子,还有上次挖渠的时候我也不该处处刁难你,给你添了不少乱子,我保证以后你做什么我都第一个支持,以后谁给你添堵,我还替你不饶他。”
“伯西,之前因为咱两户的麦田挨着,因为几苗麦子我还和你抢,我真不是个人。赶明儿我收拾整整齐齐给你送去,我已知道错了,你心里也不要芥蒂。”
钱小跑听的浑不是味儿。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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