痉挛,江眠眠忍着阵痛,手背上青筋暴起。
苏马丽过去扶住她道:“许是记错日子也是有的。我搀你回去躺下。”
苏马丽搀扶江眠眠回屋。
苏湛和陆成也闻讯出来,苏马丽吩咐道:“湛儿,你去村西喊余稳婆。成儿,你去烧水。”
二人领到任务,各自去忙碌。
江眠眠躺在专门搭成的木板床上,每隔几分钟就感受一次阵痛,苏马丽陪着她。
江眠眠细细感受着自己身体,每次都绝望道:“又要开始了。”
往往话音刚落,她就将拳头死死握住,费尽浑身的力气,手心上尽是掐出指甲红痕。
多次的阵痛,让她泪眼模糊,情绪悲观,濒临崩溃。
苏马丽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问道:“眠眠,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江眠眠开始思索。
然而疼痛总是打断她的思索。
只断续道:“男孩女孩各有各的好处,是男孩的话有力气,稍长大一些就能帮家里干活,还能让他读书做官,成就大事。有诗云:‘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我最喜欢这句,可以从小对他严些。可如果是女孩也好,贴心可爱,让她读书识字,既有‘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的美貌,又有像娘一样不输男儿的才学和胆魄,将来也成就一番大业,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可是,是男孩或是女孩又各有不好之处,男孩长大了,要是被抓了壮丁,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女孩的话,世间女子十有八九皆是薄命。娘,我以前总想生个儿子,但自从你将我看作家人之后,我觉得生个女儿也不错,可现在我却开始害怕了,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怕他们有吃不尽的苦。”
这段话说了很久,其中历经无数次阵痛。
等她痉挛完毕,表情恢复了自如。
苏马丽安慰道:“世间哪有人不吃苦?但也没有人因为吃苦就害怕活着,再说全家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就等着它出生,不论男孩还是女孩,都会护它周全。”
话至此时,陆成已经烧好了水,余稳婆也来了。
余稳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你家搬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确实是远!”
苏马丽出来迎道:“可算来了!快先喝口水!帮她看看!”
陆成端了碗水出来,余稳婆一饮而尽。
于是去了江眠眠屋里,苏马丽跟着进去,江眠眠躺在床上痛苦万分。
余稳婆检查过后道:“这情况还早呢,估计至少得等到下午。”
然而江眠眠已经疼痛异常。
余稳婆叹口气道:“孩子,忍忍吧,当人娘哪儿是那么容易的。”
原身生孩子的记忆早就没了,加上苏马丽也没什么医学知识,感觉这和小说里写的不一样。
小说里写,把稳婆叫过来,风风火火一两个时辰就生出来了,没想到还得让等这么久。
但余稳婆已经有四十年的接生经验。
村里四十岁以下几乎所有人都是由她一手接生的,可谓相当熟练,自然不可置疑。
余稳婆出来,喝着蜜水,摆出一个成熟稳婆该有的作风。
对正事看似漠不关心。
一边品味甜水,一边赞道:“伯西娘,你可真巧,咋想起来鸡蛋还能这样吃?我研究了一辈子千奇百怪的吃食,恁是让我再活一辈子,也想不出来这种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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