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千面族而言，人族的许多道德和所谓的精神，都是难以理解的玩意。
他们将这些，统一概括为，弱者的生存法则。
正是因为本身的弱小，所以需要道德层面进行约束，防止出现过于强大的个体，摧毁整个人族体系。
这种理解，无疑是十分可笑的。
但由于千面族的阶级至上原则，产生偏差如此大的猜测，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们好好谈谈，你得先把人放下！”
杜五难没有应和羽的诘问，反而语气有些强硬，开口就是谈条件。
在他看来，越是这种情况，气势越不能输。一旦在气势上矮了一截，很容易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条件？你们凭什么谈条件？”
羽不屑地回复，但内心变得有些凝重，这杜五难果然不太好糊弄啊。
羽和杜五难是相互认识的，当初，是羽将杜五难纳入了千面族的阵营中。
此刻，早已没了亲切问候的必要。
“凭什么？”
杜五难嗤笑一声。
“羽，别装大尾巴狼了。你要是真把那人杀了，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
“我可告诉你，这位，秦启明，完全有能力单杀你。再加上我们，你觉得你的下场会如何？”
杜五难所说，一字一句皆是说在点上。只不过，对于秦启明的实力，稍有夸大。
然而，羽对秦启明知之甚少，可从刚刚的速度来看，秦启明也许真有和自己单打的实力。
不过，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这么快松口。况且，心中总归还留有疑虑。
“那又怎样？既然迟早得打，不如我来打破这个平衡！”
说着，羽的掌心处作势就要蓄能。
“不……”
杜清婉着实是着了急，一时半会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多亏杜五难连忙封闭了她的嘴巴，没有让杜清婉继续呼喊出声。
“你动手吧！到时候，打破平衡的是你；打你的，就是我们了！”
杜五难马上接话，掩盖了杜清婉未完成的呼喊，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羽确实是在试探，试探对方的态度究竟如何。在杜五难没有说出这番话之前，他可以凭自己的心情直接灭杀杜安康。
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最好的解决办法，竟然是和杜五难他们谈和。
这，有损城主威严啊。
于是，羽展示了一番嘴硬的特点。
“打破平衡又如何，你们真能对付我吗？”
“这就不容前城主操心了。能否对付你，你大可一试。”
双方互不相让。
秦启明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一个活生生的威慑。至于嘴上谈判和放狠话，杜五难可以做得很好，完全不需要他插嘴。
简而言之，一个具有威慑力的吉祥物。
一时之间，气氛突然沉默下来。一片静默中，还潜藏着剑拔弩张的态势。
杜五难的嘴角悄悄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沉默代表羽正在权衡利弊，估计很快就要做出决定了。
羽也是个聪明人，杜五难丝毫不担心羽所做的决定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然而，意外虽迟但到。
一直处在昏迷状态的杜安康，此刻竟悠悠醒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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