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母的关系。
许多一直想不通的事,瞬间迎刃而解,他的父亲为什么从小就不喜欢他,即使他考试第一名,做了好人好事被人夸奖,奖状挂满了墙。他的父亲都未曾给过他一个笑脸。而却对他小姨带来的哥哥姐姐笑脸相迎,买这买那。
而他呢?从小到大他的父亲就没给他买过任何一个东西,哪怕是一支铅笔,一个橡皮。也从来都没有陪过他过过生日,却有时间陪哥哥姐姐过生日。他的母亲还让他体谅。呵,他还可怜哥哥姐姐早早没了爹。哼!他和他的母亲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吧。
他还听到,他的母亲也是他们弄死的,只为了他外婆留下的财产。
他就说,自从外婆和母亲走了以后,他的父亲和小姨,还有哥哥姐姐都会旁敲侧击的问外婆是不是给他留了什么东西。
他遵守了他对外婆的承诺,不到他生儿育女的时候,那些东西谁都不能告诉,包括他的母亲。
他连他的母亲都不能告诉,何况是其他人,当然是谁问,也是什么都没有。
后来他紧攥拳头,才没有冲进去,继续听了下去,听到他们要让他下乡,还是去最艰苦的大西北。还是不给任何东西的让他走,就是想看看他身无分文的时候,会不会动用别的东西。
正听到这里,被来找“爹”娘的哥哥看到他站在爹娘门口,就问了他一句,“你在这里干什么?”问完就发现他双眼发红,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明显一副受了打击,气愤异常的表现。
他的父亲和小姨听到门外的问话声,也出来了。
后来就是他的父亲什么也没有说,只问了他一句,“你外婆给你留的东西在哪?”
他满眼仇恨的望着这个他叫了20年的爹,问,“你害死了我的妈妈,”他又满眼通红的转向了他的小姨,“你也害死了我的妈妈,”他紧了紧拳头,颤抖着声音说,“你们两个害死了我的妈妈,还睡在了她的床上,你们就不怕她半夜来找你们?”
他始终还是太沉不住气了。被他的父亲一句,“既然你没得到你外婆的东西,那你也没用了,”定了他的生死。
他被他的父亲往死里打了一顿,最后甚至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一条腿,强制让他下了乡,同时花钱不让同行的人照顾他,说他是因为偷东西被人打的,让他一路吃点教训。并扔给他一份断绝父子关系的证明。呵,是让他死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把他下乡的地点改成了东省东市大平县大秦村。他听很多人说过,这个地方艰苦的很,人也不好相处,到了冬天,雪下的有一人多高,能冻死人。
他硬撑着一口气来到了大秦村,原以为他没死在路上,也会死在这可怕的大秦村,没想到,谣言害死人。村长为他找了大夫,还给他找了一张旧被子,虽然不顶事,但也聊胜于无,他还是很感谢村长的。知青们虽然没照顾过他,但也不曾欺辱过他。只是无视他。但一日三餐还是会送到他的房里。
他的伤势逐渐恶化了,没有药,凭着肉扛,他整天整夜的疼的睡不着觉,再加上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问题,浑身恶臭,他渐渐的失去了对生的希望。他不让知青给他送饭了,送过来,他也不想吃,他想,就这样吧,……
直到这天半夜,他依旧浑身疼,胃里饿的也抽搐的疼。疼的他想大声喊,却又由于没了力气喊不出来。他疼的就连死都是那么艰难。
正在他又一次生无可恋的时候,他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鬼使神差的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炕上滚了下去,爬出了屋,艰难的斜靠着门墙,动不了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但冥冥之中他觉得应该这么做。
他拖着残破的身体,出气多,进气少,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浑身无力的他看见了一个浑身上下乌漆嘛黑的男人,不,他听到了她的嘀咕声,是个女的,抗着那个唯一露着满脸嫌弃他的知青,走出了那个屋 。他没吭声,他也没力气吭声。
他又看着她扛着那个知青走出了知青大院,又好像看到她回了知青大院,他在最后一刻,仿佛看到她向着他跑来。
他的嘴里泛着阵阵的甜味,好像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味。他的一手中握着她给的救心丸,像是最后一丝与世界的联系。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与泪水,如今都已化为虚幻。生命的火焰在他眼中渐渐熄灭,而他却无力再去点燃。
然而,在这绝望的深渊中,一丝微弱的希望悄然升起。救心丸的药力开始起效,心脏的跳动渐渐恢复了规律。每一次跳动都像是一次抗争,与死亡的拔河。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身体的力量也慢慢回归。他开始意识到,生命的意志并没有完全放弃他。或许,这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一个重新审视自己和世界的契机。
他凝视着手中的救心丸,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这小小的药丸,竟在他最绝望的时刻,给予了他生的希望。他决定放下死志,用这重新获得的生命,去创造更多的可能。
如果他活着,他发誓,他会用他的生命去保护那个给他第二次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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