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马春梅抱着林斯文,在赵大爷家里睡了一晚上,赵大爷则在他的铁匠铺里打地铺。
第二天马春梅回家准备做饭,发现马大胆却消失了。被揍成那样,没脸见人也是正常。
当马春梅准备生火,却发现米、面全没了。林斯文和马春梅怒气冲冲就往刘寡妇那去,正碰上刘寡妇正做着饭,马大胆缩在里屋偷偷张望。林斯文和马春梅叫了几声没人应,刘寡妇还想招呼着一起吃饭,被马春梅婉拒了。
刘寡妇估计是没猜到,她做饭用的米面,是林斯文和马春梅辛辛苦苦耕地劳作,才换来的口粮。
马春梅一声不吭的拉着林斯文回了家,赵大爷瞧见两人的神情,也只得叹息,起身就要去刘寡妇那胖揍马大胆。
“脸都揍成柿饼了,再揍,那脸不得菊花绽放啊。”马春梅意识到气氛不对,说着玩笑话,听着挺心酸,她也是这样调侃,得过且过吧。
“我谁都不服,就服赵大爷,昨天跟杀猪似的,那凄惨叫声,牛奔儿早上还跟我学呢。”林斯文心里比较了一下柿饼和菊花的样子,突然就笑得肚子疼,片刻的轻松忘记了饥饿,说话都带了点歧义。
“宝儿啊,以后要多听你娘的话,多多吃饭,多多睡觉,不要惹你娘生气。马大胆以后再敢欺负你娘,你娘就得靠你了。”赵大爷平时也没见这么唠叨的,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马老爹当年收留了赵大爷,张罗着盖房子,帮忙撮合婆姨,真是当自家兄弟处。赵大爷,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一直不愿意多提马老爹失踪之事,对马春梅时常心怀愧疚。
赵大爷语气里多了几分伤感,却不知何意,也不好劝慰。
“爷爷,林斯文一定好好读书,将来能举荐到乡里,当个县令,给爷爷找几百个丫鬟伺候,再娶十几房婆姨,再多生几个孙子。”林斯文被赵大爷宠溺得不像样,在赵大爷面前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赵大爷笑得眼睛都没了,满脸的褶皱都笑开了,马春梅则埋怨了起来:“这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样都不学好,嘴里不知道会蹦出什么话来,千万别跟他计较。”
“马大胆去张三李四那赌钱,就听他们这么说,我看他们笑得都挺开心的。”林斯文听不出旁人对马大胆的讥讽,却生搬硬套了过来。
马春梅听闻后,转身去灶台前,珍珠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掉落,那满地的金银珠宝,却怎么捡也捡不起来。
林斯文也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安慰,静静地走到马春梅身后,头刚过马春梅的腰,搂住马春梅的腿。马春梅缓了会,擦去珍珠,就带林斯文去了田埂挖点野菜。两人挖了有半晌午,林斯文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趴着不想动,被马春梅抱着林斯文回了家。马春梅去邻居家用野菜换了点粮,回到家这才升起炉灶。
隔壁赵大爷送上来几个窝窝头过来,乐呵呵说道:“家里之前多做了些,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跟娃子垫点。”
马春梅珍珠又扒拉扒拉掉,转身拭去后,急忙解释道:“被烟呛的........宝儿,别担心娘,你去吃点窝窝头。”
马春梅继续着手中的活,忙起来也就没那么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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