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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舀了一杯酒,端了起来:“夏兄,敬你与我这般缘分。咱俩不打不相识,以后还要夏兄多多照应!”
见张飞三杯酒下肚后,夏仁不多推辞,也端起了酒觥连着干了三杯。
喝完,夏仁咂了咂嘴,微微摇头,在心中暗想:“这酒跟酸汤一样,也没什么酒味。不过倒还是当初穿越到吕布身上时的那个味道。”
“夏兄,可是酒菜不合口味?”张飞一边向嘴里塞肉,一边问道。
“嗯,益德啊,不是咱挑剔,实在是咱喝过真正的好酒。相比之下,这酒……”说到这里,夏仁顿了顿,“益德,我要是告诉你,我这里有酿造好酒的方子,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夏兄还有这等本事?”张飞一听这事,直接从地上挺立起身子,双手按在案几上,脸都要伸到夏仁眼前了。
“益德稍坐,听我慢慢说。”夏仁抿了一口酒,拍了拍张飞肩膀,示意他坐下。
等张飞坐回去,夏仁这才接着说:“你也知道,如今这卖酒是要收税的。但是,这税却是按照每升四钱来收。若是我们的酒比别家卖得多,就算是交了税,也要比别人赚得多。”
“夏兄不必担心!”听到此处,张飞又坐不住了,“我在涿郡认识一位兄长,此人豪气不让夏兄,为人仗义。若是我们托他将酒偷偷卖到涿郡去,让他帮忙私贩,到时候必然大赚一笔。”
夏仁问:“你说的,可是那刘大耳朵?家住大树楼桑村那个?”
张飞听夏仁叫那人刘大耳朵,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正是此人!玄德的项目确实与众不同。而且此人师从大儒卢植,而且是汉室宗亲,更与太守的女婿公孙瓒交好。咱们若是贩私酒,找玄德合伙肯定没错。”
看着张飞一脸兴奋的样子,夏仁却是摇了摇头。他将酒觥放在案几上,拿起筷子又夹了块肉嚼了两口。随即,他又将筷子放下,看向张飞:“益德啊。如今天子暗弱,宦官、外戚当道。我且问你,今年是哪年啊?”
张飞脱口而出:“今年是光和五年啊!”
“对,光和五年……”夏仁微微点了点头,“如我所料不错,再过两年,必然天下大乱。到时候,汉室必然衰落,汉室宗亲贱不如狗……”
“夏兄慎言!”张飞大惊,赶紧伸手制止夏仁。然后他又走到门口,贼头贼脑向外看了看。见下人们离得远,张飞这才走回席上坐下,“夏兄,这等掉脑袋的话,你可千万别再说了!”
说罢,张飞还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碗,好给自己压压惊。
“哈哈哈。益德啊,我知道我说这话你也不信。但是……这官府盘剥之重,你总该承认吧?”
听到夏仁这么说,张飞也不多言,只是低头沉吟。东汉这个时候,正是对百姓盘剥最为严酷的时代。而夏仁所说的,正是历史上十分着名的事件——黄巾起义。
良久,张飞这才抬起头来问道:“夏兄,你说的这些,和咱们这些白身又有什么关系呢?”
“益德,若你信我,我便给你指个入仕的门道……”说着,夏仁脸上露出了谜一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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