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
琴韵坊后院厨房旁的笼子里,一只公鸡喔喔喔的打起了鸣。
鸡鸣的声音十分响亮,似乎这只鸡还不知道自己待宰的命运。
夏仁被鸡叫的声音吵醒,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此时他正趴在一间绣房的桌子上。
桌面上的碗碟和一片狼藉的菜肴,似乎在讲述着昨晚酒桌上的觥筹交错、大快朵颐。
夏仁站起身,忍不住伸了伸腰背。
“好疼!”
夏仁感觉整条脊椎都是疼的,双腿也发胀。在桌子上趴了一宿,虽然睡过去了,可是身体却更累了。
稍微整了整衣服,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禁摇了摇头,脑海里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下午,和刘大耳朵商量完生意上的事情,夏仁便要返回张家村去。
正当他骑着青骓快要走到南门的时候,一个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家丁在前面拦住了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瓒。
“戴迪兄弟,这就要回去了吗?”
“伯圭兄,这么快就醒酒了啊?真是好酒量!”
“我还有要事想和戴迪兄商议,不知尊驾可否再回琴韵坊一叙?”公孙瓒拱手问道。
夏仁眼珠一转,回答说:“哈哈哈,伯圭兄,我可是喝不下了呀!”
见公孙瓒听了这句话面容一僵,夏仁继续笑着说:“不如我们喝茶吧?”
“哈哈哈哈,戴迪兄弟你可真是……走,还是我请客。”公孙瓒笑了笑,驱马来到了夏仁跟前。
于是二人便并辔而行,再次回到了琴韵坊。
花楼里的人见是自己东家来了,全都跟着忙前跑后,生怕手脚慢了些。
跑堂的将二人引到一个能正面看到舞台的雅间,伺候二人坐好之后,这才退下。
这时,公孙瓒首先开口道:“戴迪兄弟,你觉得我这酒楼里的卖的桃花醉可好啊?”
夏仁笑着答道:“自然是极好的。”
“哈哈哈,戴迪兄弟,你这样自卖自夸,好吗?”
“伯圭兄,这酒不是玄德卖与你的嘛!”夏仁依旧保持着优雅的职业假笑。
“哈哈哈哈,玄德会织席我倒是知道,却不知道他何时又有了酿酒的手艺啊!”公孙瓒扯着大嗓门哈哈一笑,差点把房顶都给掀了。
笑罢,他接着说:“想必这桃花醉是出自你手吧?”
夏仁依旧笑而不语。
“戴迪兄弟,我观你相貌如此雄壮,绝不是池中之物,岂可委身一个小酒坊里,郁郁而不得志?
实不相瞒,我公孙瓒近日便要举孝廉入仕。到时候,我想戴迪兄弟做我的亲随,日后我必将你拔擢为掾属。若是我进入军中,也必定提拔你为我的副将。戴迪兄弟觉得可好?”说着,公孙瓒激动的站了起来。
“嘿嘿,伯圭兄不要取笑我啦!你还不到四十岁呢。按朝廷的限年令,你怎么会被举孝廉呢?”夏仁依旧的笑着摇了摇头。
见夏仁不信,公孙瓒随即耐心讲解起来。
“戴迪呀,你有所不知。我岳父大人在幽州有些人脉,和几位察举官也有交情。只要稍作打点,自然可以获得察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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