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响起。听起来,那女人的年纪约莫不到四十。
“多谢侠士救命之恩。妾身乃是河间国相沈璟之妻袁氏,娘家乃是汝南袁氏。今日若非侠士出手,妾身和小女便要死于非命了。”
何止是死于非命啊。
这些路匪都是些苦哈哈。长期流浪的生活让他们都积压许多。遇到这样的贵妇,哪能就杀了呢?
若真落到那些路匪手里,到时候,这些车上的贵妇必然受尽凌辱。
夏仁便稍微客气了一下:“不敢居功自傲。只是这些贼人实在可恶,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行凶,真正是该死。
我夏仁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杀几个土鸡瓦狗罢了。
能碰巧解救夫人于危难之间,夏仁甚是荣耀!”
“原来侠士姓夏……可有表字?”
夏仁眼珠一转,回答说:“夏某的表字是……彦祖!”
“彦祖先生,大恩不可言谢。我必然将今日之事告知与沈国相,以图后报。日后彦祖先生但有驱使,可凭此物到河间国乐成城的国相府来找咱,届时我夫君沈国相必然鼎力相助。”
说着,车窗挑起一条缝隙,一支花钗从窗缝里递了出来。
刚刚引路的那个青年上前接过花钗,恭敬的捧着交到了夏仁手里。
见钗环工艺复杂,但是却容易损坏,夏仁一时也没有地方放。手足无措了一阵,夏仁索性将那钗插在了身边的张合头上。
原因无他,夏仁的头发还很短,平日里他都是戴个大包巾,以免被人当成是受了髡刑的。
所以,他就是想将钗插在自己头上也做不到。
于是,张合头上的那个“叉烧包”一样的发髻就成了夏仁的目标。
“呵呵!”
车里的人似乎是看到了夏仁的做法,非但没有觉得夏仁失礼,反而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笑声不是那位夫人的,而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笑声。
“夏某还有要事在身,不可久留。这就告辞了!”说完,夏仁和张合一起向着马车行了个拱手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二人回到队伍中,催动战马,领着骑兵队离开,向着易县的方向绝尘而去。
沈家的马车也动了起来,也沿着河向易县的方向出发了,只是他们走得慢,早已看不见夏仁他们的踪影了。
名贵马车中,母女二人聊了起来。
“阿娘,那人怎生得那么高大啊?”
“满月,为娘是怎么教你的?女儿家要端庄。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如此放肆?”
“哎呀……阿娘,人家不过就是看那人举着滑稽嘛。可是你看那人,怎么能生得那么高大呢?就连我阿翁招揽的健卒也没有那么高大的啊!”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为娘也有意为你阿翁招揽此人。若此人能带部曲来投,必然是一股助力。”
“母亲,让那人做我的护卫吧,这样出门去玩的时候,就不怕那些流民了。”
“满月,不可胡闹。如今到处都是流民,你能去哪里?何况你身为国相之女,岂可天天就想着玩耍?等回到河间国,我这就将你许配给我族兄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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