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军俘虏了七百多名黄巾贼兵,缴获了大量的长矛、长戟、环首刀,还有一百多具弩,一百多张弓,箭矢无数。另外还有完整的甲胄三百多套。”
“城头上那些坏掉的甲衣你们没收回来?”夏仁忽然打断了太史慈的汇报。
“那些也要吗?可是……”
“可是什么?”夏仁反问。
“那些都和碎尸搅在一起了,实在难以收回。而且,大多都被于晏兄你砍的七零八落,没用了。”
“怎么没用啊?那些甲片可都是好东西,以后招揽些工匠,重新编起来还能用。就算不能用了,重新回炉也能炼铁、炼钢啊!过日子,就要精打细算知不知道?”
“俺记下了。”太史慈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手上的羊皮继续说,
“我军阵亡了三百多人,伤了一百多人,没有重伤。而且伤亡主要都发生在新兵中。老部曲只有几个轻伤的,都不碍事。只是……”
“子义,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说。”
见太史慈面有难色,夏仁让他把想说的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
于是太史慈便说:“伤亡最多的,就是益德那一队。阵亡了一百零八人,伤了五十多个。三百多人的一队人马,基本上打残了一半。”
“是啊,益德的勇猛是没说的,只是这带兵还要多加学习啊……”
夏仁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张飞这边斩杀也很多。纵然是伤亡大些,但作为首先冲进城里的一队,再加上是巷战,这样的战损也正常。更何况冷兵器条件下的战争,伤亡本来就很大。
说完伤亡的事情,夏仁忽然问道:“缴获的就只有甲胄和兵器吗?钱粮呢?”
太史慈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羊皮,上面确实没有钱粮的数目。
“于晏兄,我带着老部曲们也仔细查看过了,府库里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了。粮食也没有,钱也搬空了。想必是已经被黄巾贼瓜分干净了吧?”
“哎……”夏仁叹了口气,“看来是了。黄巾贼攻破县城,就把府库里的钱粮都夺了。钱估计也都被他们当赏钱分光了。你去叫人挨个搜身,把俘虏的,还有死人身上的钱都给我掏出来。咱的仗不能白打,兵士们的血也不能白流。”
“于晏兄,那粮食……咱们带的干粮可不多。”
“先去俘虏和尸体上搜刮钱财,然后花钱和城里的富户买。不肯卖粮食的富户就吓唬吓唬。实在不肯卖的,咱也不要勉强。
但是,你记住,绝对不许打家劫舍,抢掠百姓。违令者,我亲手把他剁碎了喂战马。
另外,阵亡的士兵,去问问他们家里还有没有人。每个阵亡士兵发五百钱当做抚恤。
还有,晚上让老部曲分作八队,在城楼上轮流值夜,以防黄巾贼偷袭。
嗯,暂时就这些了。先让大家找空房子进去住吧。打了一天,也该吃饭休息了。”
“诺!”
太史慈说完,转身要去传达命令,但又被夏仁叫住了。
“哦,对了。明天一早派人去给公孙县令报信,就说广阳县已经被我们攻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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