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忠犬。比起他们在外面飞扬跋扈的样子来,现在的张让和赵忠简直就是模范好奴才。
“张常侍,朕的日子过得够苦了,上天怎么还如此薄待于朕啊?”
良久,刘宏终于开口,话语之中带着微微的颤音和哭腔。他那副样子,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而这个时候,刘宏自然要向被自己称作“父亲”的张让哭诉了。
张让露出一副职业假笑,十分恭敬的说:“确实是苦了陛下了。”
赵忠在旁边帮腔说:“世上哪有苦天子的道理?张常侍,咱们做奴婢的要为陛下分忧啊!”
“就是啊!”刘宏哭丧着脸说,“张常侍,快给朕想个办法,为朕搜罗点钱财,我好重修宫殿啊!”
“依奴婢看,天子自然不能受苦,那也只好让百姓再苦一苦了。”
张让笑着说,
“不如向天下收取田地税,每亩十钱,用来修建宫殿。那么多的钱,足够将宫室重修,还能铸造铜人立在宫前。陛下以为如何?”
刘宏听完,稍微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只是笑着说了一个字:“善!”
之后,这田亩税就又成了一座压在百姓头上的大山。
为了修这个破烂宫殿,朝廷之后又发诏令到各州郡,让下面贡献木材和石料。可等到材料运输到雒阳,黄门常侍又从中作梗,借口材料不合格,强压材料价钱。
等黄门常侍以十分之一的低价将材料买下来之后,再卖给宦官,赚取一部分差价。
宦官则故意拖延,只肯接受一部分材料,而将大部分木料堆积到腐烂为止。
下面的官员因为送的材料总是不合格,就只好增加征发的数量。上面要十钱,下面就敢征收二十钱。上面要十条木材,下面就敢征收二十条木材。
这么一套骚操作下来,皇帝的宫殿一直也修不好。而这修不好的宫殿,就如同一道割在百姓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流血。
而汉灵帝的骚操作还不止于此。
这一年的稍晚时候,刘宏下令在皇宫的西园造了一间“万金堂”。然后他居然将司农管理的国库财物,直接搬到了万金堂里,变成了他的私房钱。
不光如此,刘宏就连黄门常侍的钱财也不放过,从他们的手里勒索了不少钱,生怕这点蚊子腿上的肉被错过了。
但你以为刘宏对于金钱的渴望就到此为止了吗?那你就天真了。
为了榨取更多的钱,刘宏又把手伸向了卖官鬻爵这条路。只要给足了钱,就连三公这样重要的官职,都可以买到。
涿郡人崔烈,就在这一年买到了司徒的官职。而原本名声还不错的他,就因为买官这事,被儒家出身的清流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名声彻底臭了。
此外,官员的升迁、调动,也全都要给刘宏钱。想要去大郡做官,就要交两、三千万钱,交不上的就先打欠条,等以后刮够了再补上。有的官员因为补不齐这钱,最后只能自杀。这样一来,当官的为了回本,到任之后就要继续搜刮百姓。
从此,官场变得越发黑暗、腐败。受不了压榨的百姓,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造反、起义。
经常读《出师表》的童鞋,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亮子哥会“叹息痛恨于桓灵”了吧?
刘宏这货,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将大汉塞进了棺材。
或许你要问,为什么一个皇帝会贪财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呢?听说是因为刘宏在做解渎亭侯的时候,家里贫困——穷~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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