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从前之事,却也知道那只是过去。可如今你我有云泥之别,恐不配与您做兄妹。”她的回答不紧不慢。
“云泥无异,一切只在人心。你兄长在时便时常提起你需人照料,他已不在,自然是由最亲近之人接替。”
江月黎故作惊讶的抬头望他,只是心中暗恨,这就是兄长自以为的挚友,推他入深渊的人。
平复好情绪,江月黎摘下围帽。
眼圈红红的她向萧云珹道谢,卸下防备,愿意与他一同前往红螺寺。
只是不愿上那马车,执意步行,想看看兄长曾经走过的路。萧云珹也只好陪着她。路程不长,可萧云珹身体有恙,走到后半程只能靠侍卫扶着前行。
他偶尔问江月黎此前去了哪?住在何处?身边人为何不在?
江月黎只选择性的回答,时而眼圈落泪像是走了神,时而自言自语:“此处风景这般美,兄长来时可有在此停留?”
好不容易走到红螺寺,已经过了晌午。再次看见那被烈阳照射的寺庙,真是有佛光普度之感,屋顶的金光像是要超度世人污秽的心灵。
江月黎脑袋不由自主的想,这萧云珹时常住在寺庙,会不会做噩梦。
转头却看见他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身旁的侍卫用力将他托起。
江月黎故作惊慌:“您没事吧?可是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并无大碍,许是平日里不常锻炼导致。”说着还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江月黎给他一个台阶:“是我考虑不周,只顾自己。天气这般炎热,应同你一起坐马车前来。”
“无事,阿黎之痛我也曾经历,知你心中悲伤,只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往前看。”
“多谢大皇子体谅,那便去取了兄长之物,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
两人并排着往寺庙走去,楼梯之上见他行走艰难江月黎也搀扶着他。
萧云珹身体一僵,从前那温柔待他的阿黎妹妹回来了。朝她望去却只见江月黎低着头,那双红肿的眼睛认真的看着脚下,像是怕他摔倒。
这是阿黎第二次经历失去至亲,她一定日日以泪洗面,难受至极。
江月黎感知他的目光,不愿与他抬头对视。闻着越来越浓烈的香火气,熟悉的头痛之感袭来。
到了供奉长生牌位之处,江月黎闻着这让人头疼的香火气,跪下叩拜父母。再次眼泪决堤,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
“阿黎,你父亲母亲再次受香火已是功德,你确定要将他们带走?”萧云珹询问。
江月黎抹了眼泪:“我不知,兄长只说他有东西在此,叫我一定要来。”似拿不定主意,转头问他,“大皇子与兄长交好,可知其中之意?”
“月枫先前没说过你父母的长生排位在此吗?”
“从未提及,许是我记不起前程往事的缘故。兄长每每独自忧伤都是在想念父亲母亲,我却到今日才知那时他有多痛苦。”
江月黎说着说着便有了哭腔,“我为何什么都想不起,也一直未与他分担分毫,若是我多问问他,多帮衬他,兄长也许就不会过劳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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