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回到房间的一人一鼠相顾无言。
火光兽率先开口,一说话就涕泗横流:“主人,这三年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鼠鼠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见不到你鼠鼠我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你知不知道,鼠鼠瘦了好多,本体现在只有整整两百斤了!”
火光兽伸出两个指头。
嗯,两百零一斤到两百斤,确实瘦了很多。
火光兽眼泪鼻涕全部糊在脸上,褚郁看了一眼,不忍直视,他言归正传:“说吧,找我何事?”
火光兽弱弱开口:“没什么事,鼠鼠是特地来帮助主人你的,鼠鼠找了你整整三年呢,幸亏鼠鼠鼻子灵敏,一下就嗅到主人你在这个客栈了。”
看着火光兽一脸求夸奖的表情,眼神带着清澈的愚蠢。
嗯嗯,是他那只找不到其它形容词姑且认为是呆萌的小灵宠。
他很是疑惑,这位愚蠢呆萌的小灵宠究竟是来帮他的还是来添乱的?
审视小灵宠一番,褚郁赞赏说道:“三年不见,你倒是变聪明了些呢。”
主人,此话从何说起啊?
火光兽泪眼汪汪,很是感动。要知道,主人总是说它愚蠢,这还是第一次夸它聪明。
火光兽还美美沉浸在主人的夸奖中,就听到它的亲亲小主人冷漠说道:“幸好你是以火鬃鼠模样现身,要是被人发现你火光兽的身份,那你只有先死为敬了。”
火光兽留下两行清泪,它现在非常极其特别感谢尊上在它出发前提醒让它伪装成火鬃鼠。
尊上真是鼠鼠它的救命恩人啊!
天色渐晚,一人一鼠睡在床上。
火光兽蜷缩在床尾回想栗子的味道,就听到它的小主人凉凉开口:“对了,你说你嗅到我在客栈,那你怎么被五花大绑在了沈昭昭的房间?”
“不过,你的表现还算不错,记住了,我才是你的主人,如果有二心,那你就去死吧。”
鼠鼠现在就选择装死……
次日清晨,沈昭昭刚下楼梯就看到站在柜台前的谢砚书,她伸伸懒腰,脆声问候:“师兄早啊!”
“嗯。”语气不咸不淡。
好的,还是这副鬼样子,她可不想一路都被谢砚书冷淡对待。
沈昭昭快步走到谢砚书身前,笑嘻嘻说道:“师兄,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是真的想磨练一下自己。再说了,我已经下山了,覆水难收。”
眼珠一转,做了个鬼脸:“如果真遇到危险,师兄这么英明神武,应该能保护我们这些师弟师妹的哦。”
沈昭昭面对谢砚书是有些复杂的,除上辈子在书中强制爱他的设定外,小时候互相陪伴的情分却并不假。
爹爹去世后,她当时还小,接受不了父母都离她而去的事实,悲痛欲绝,几次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是谢砚书,哪怕每天满满当当的功课让他疲惫不堪,他依旧还是会每天晚上过来陪她,给她讲故事,带着她走出那段伤痛。
年少时哪有无端而生的男女之情,不过是兄长对妹妹的关怀和爱护,以及小女孩对大哥哥的依赖。
谢砚书是她长这么大除父母外唯一对她好的人,沈昭昭迫切的想要抓住这份好,所以才会在十五岁情窦初开时心生爱慕。
只是她因人设变得心肠歹毒,让谢砚书对她心生厌烦,渐行渐远。
脱离剧情外,她虽然对谢砚书没有爱情,但她还是打心里把他当兄长的。
而今什么都还没发生,少时兄妹情谊还在,她当然还是希望,能与谢砚书好好相处。
谢砚书有些恍然,沈昭昭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鬼灵精怪的同他说话了。
更多时候,她总是会因为同门女修与他稍微离近了些,就撒泼耍赖、痛哭指责,甚至还会在背地里欺负那些刚入宗门的小师妹们。
他一贯是不太喜欢她这个样子,在他印象里,那软萌可爱的小妹妹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她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面容。
看着面前少女明媚的面庞,谢砚书心中一窒,生出一丝自责。
他把她当妹妹,希望她能懂事听话,后来人人都说她是他未婚妻,所以他潜意识里希望她能变成他所期盼的未来道侣模样,端庄温婉。
但她骄纵,任性,有时候并不太讨人喜欢。
现在想来,或许自己对她确实太严格了些,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其实她也活泼,伶俐,也有时候惹人怜爱。
“师兄,你怎么了?”看谢砚书发了许久的呆,沈昭昭有些忧虑,难道服软这招也不行吗?
谢砚书回过神来,揉揉沈昭昭头顶,语气轻柔:“我没事,那……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有危险要到我身边来。”
沈昭昭下意识往旁边稍微躲了躲,不太习惯他的亲昵举动。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怎么还能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摸她头呢!
褚郁下楼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一幅“和谐友爱”的画面,他眼底幽暗,发出一声低嗤。
怀中火光兽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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