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起来。
李县令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姜捕头,这起案子……”
忽然,杨毅走进公堂:“老大,尸体和凤鸣楼的老鸨都带来了!”
说话间他将身后穿着一身艳丽,大约三十出头的女人一把推搡到公堂中央,然后四名差役抬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放在地上。
柳天香看到老鸨时,顿时面容煞白,这微妙的动作顿时收入姜黎眼中,她缓缓放下手中状词,便看向一脸紧张的李县令:“李县令,尸体你可验过?”
“自然是验过的!”
“那尸体的死因是什么?”姜黎眼神死死盯着他,李县令瞥了一眼两具白布下的尸体,回道:“死因是中毒而亡。”她继续追问:“中的什么毒?一并说清楚!”
李县令用袖口擦着额头,但眼神看向师爷,师爷立时心领神会,微躬着身来到姜黎身旁,将卷宗递给她:“姜捕头这是验尸结果。”
“给我口述便可!”姜黎睨了一眼师爷,师爷神色淡定地说道:“曹正、曹良兄弟二人是中鹤顶红而死,当衙役赶到时,兄弟二人已无生命特征。并且在陈捕头身上找到一瓶用完的鹤顶红以及兄弟二人的钱袋,由此可见,陈捕头是因钱财,才会起了歹念。”
话音一落,陈泽暴跳如雷,指着他破口大骂:“胡说,我陈泽怎会为了一点钱财,痛下杀手,你们简直是栽赃陷害。”
“住嘴!”姜黎呵斥一声,陈泽立马戛然而止,气呼呼地垂下头,然后姜黎便让杨毅掀起尸体上的白布。
两具尸体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是中毒的特征,李县令及柳天香看后,两人立马别过脸不敢再看。
“师爷你说当时在陈泽身上发现一瓶用完的鹤顶红和兄弟二人的钱袋,这物证在哪儿?”杨毅问道。
李县令赶忙说道:“来人,上物证!”
很快,一瓶青色花纹的药瓶,两个同色缝制的鸳鸯钱袋,呈现在姜黎眼前。
姜黎若有所思地拿起钱袋,随即在手上掂了掂,对陈泽故作讽刺:“陈泽你何时眼光变得如此短浅,这两个钱袋的银子加起来都没有你的月钱多,你说说你这是图什么呢?”
陈泽垂下头支支吾吾,于是姜黎便将目光转移柳天香身上:“曹正和曹良哪个是你相公?”
柳天香将头低的更深,抬手指向靠右边的尸体:“是曹正。”
就在这过程中,姜黎的目光顿时锁定在她袖口下露出的淤青,她蛾眉倏然紧蹙,随即将两个钱袋举起:“柳氏,抬起头来,这两个钱袋是谁的?”
刘天香缓缓抬起头,眼神躲闪地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钱袋,咬了咬嘴唇,立马垂下头摇头:“民妇不认识!”
“不认识?”姜黎沉下脸,眼色冷厉盯着她,忽然又旋即一笑:“那我再问你,你家住哪?”
“民妇住在松林街,第三个胡同。”柳天香仍旧垂下眼帘,不敢直视姜黎的目光。
杨毅走到柳天香身旁,问道:“那你是怎么得知昨夜他们会在韶华街的凤鸣楼喝酒呢?”柳天香轻声道:“我并不知晓,昨夜我相公和小叔死后,我才知道他们死在凤鸣楼。”
“你胡说,我在醉得不省人事之前,我看到一个女子推门而进,从大致的轮廓看,那女子倒与你有几分相似。”陈泽忍不住喊道。
柳天香猛地扭头看向面容怒气的陈泽,一脸委屈的哭道:“你都说了你醉的不省人事,看到的人自然不能当真,你不要摆脱你凶手的罪名,反而强加给我。”
此时,公堂外的围观百姓纷纷为柳天香的遭遇感到怜惜,随即有人说陈泽是青云司的人,有意包庇罪名,接着众人口诛笔伐,认为青云司这是徇私枉法。
李县令听闻,心中得意一笑,顿时来了底气,便对姜黎说道:“姜捕头,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证据确凿,难不成姜捕头当真要徇私舞弊不成?”
姜黎不怒反笑,便起身对师爷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写在纸上!”
师爷颔首微笑,便坐在椅子上,提笔看向姜黎:“姜捕头请说!”
“尸体的确中了鹤顶红,大约在寅时左右毙命!”
她说着向前迈了一步,便看向柳天香:“而你恰是在卯时报官的,中间的两个时辰你正在凤鸣楼!”柳天香顿时一脸惶恐:“姜捕头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在场?”
姜黎面容自信的朝前跨了一步:“从你的衣着打扮看来,你的日子过的清贫,自然是买不起胭脂,那为何你的身上会沾染胭脂水粉?”
杨毅一听,立马凑到柳天香身上闻了闻,笑道:“凤鸣楼可是京都最有名的青楼之一,里面姑娘通常用的胭脂水粉是在香坊阁定制的,香坊阁调配的香料多半采用花香,但此花芳香而不俗,沾衣留香可达一日左右,我说的可对?”他看向站在一旁凤鸣楼的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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