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十夫长的实力外,其余四人面对十夫长实力的人都明显不是对手,即便是比普通斥候强一些但也有限。
但作为一名斥候来说,实力可不仅仅是自己的身手。
就像胡狼和胡豹兄弟,两人都是猎户出身,弓弩和陷阱用起来得心应手,虽然加入斥候营不久,但两人凭着一手百发百中的箭术已经在营中小有名气。
而包不名几人在进入军中之前都曾在江湖上的门派中练过一段时间的武功,虽然都是一些粗浅身手,但毕竟是有根基在,相比于其他人已经要好很多。
时间一天天过去,石九的身体也渐渐恢复。
石九所在的朔风军已经进驻了平城,之前的营地周围则又驻扎了几支刚刚从其他地方征调而来的人马。
随着聚集在平城周围的兵马越来越多,草原上的氛围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这天石九和胡狼几人从山林中训练回来,将小灰送到老军医所在的小院门口,见老军医正坐在院中的大树下拿着本书在看,石九也不以为意,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等等。”身后忽然传来了老军医的色声音。
石九回身看去,只见老军医站起身向自己看来。
“有事?”石九问道。
“你的刀给我看看。”老军医伸手道。
石九闻言一愣,有些狐疑的看了老军医一眼。
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把手中的疾风递了过去。
老军医接过在手中掂了掂,然后抽刀出鞘,在拿在手中挥了两下,皱眉道,“这把刀现在不适合你。”
石九,“。。。”。
见石九有些发懵的模样,老军医轻轻叹了口气,书中疾风入鞘,随手抛给了石九,说道,“你可知道,何为宗师境界?”
石九闻言心中一惊,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老军医。
摆了摆手,老军医呵呵笑道,“你不用看我,我不是宗师,但我见过宗师,也听过他们交流心得。”
这下石九真是有些吃惊了。
老军医有些感慨的说道,“所谓总是,他们所思所想已经不是普通武夫所能理解,但他们交流心得时提及最多的一个词便是意境,我苦思数十载,方才隐隐有些明白,所谓意境究竟是何物!”
“是什么?”石九感觉自己的口中有些发干。
宗师啊!那已经是站在武林中最顶端的人物了,谁不羡慕,哪一个练武之人又不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宗师。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老军医有些感慨的说道。
石九闻言不由得一愣,有些没好气的看向老军医,耍人很好玩么?
看了石九一眼,老军医接着说道,“这天地间,快与慢、轻与重、大与小,都可以算是一种意境,只是我们平时很少去想这其中的深意罢了。”
石九虽然心中有些不忿,但仍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不敢打断,他心中隐隐的觉得老军医今天的这番话很重要。
“这把刀虽然锋利,但却只是一把不错的兵刃罢了,你拿着它自然可以无往不利,但对你领悟意境却是没有半分好处。”老军医缓缓说道,也算是解释了下石九心中的疑惑。
“那该怎样领悟意境呢?”石九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军医,“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平常的一言一行都有其深意在里面,细细体会,总能有所得。”
石九,“。。。”。
老军医,“你想要知道什么事重,那就去搬石头,想要知道什么事快,那就去观察雷霆闪电,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石九感觉自己隐隐的抓到了重点,在那里皱眉苦苦思索着.
老军医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也不打扰。
意境一说虽然虚无缥缈,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就看这小子有没有这个运道了。
想了很久,石九开口道,“我隐隐的有些明白了,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明白。”
这时,小灰从外面走进了院子,厚重的脚掌踩在地面上,石九感觉脚下有一股震动隐隐传来。
走进院子后,小灰抬脚将挡在自己平时睡觉地方的一块大石头给踢飞了出去,石头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阵闷响,院中铺地的青砖被砸的碎裂开来,一阵烟雾腾空而起,缓缓地飘散在了院中。
周围巡逻的士卒听到动静进来查看,老军医挥手示意退下。
石九却是看了看那块落地的石头,又看了眼小灰的脚掌,眼中闪过一抹明悟。
“我有些明白了。”石九说道。
说着,手中疾风“嘭”的一声插在了院中的青砖上,转身向外走去。
老军医捋须看向石九离开的方向,眼中有赞赏也有一抹担忧。
他能帮的只有这么多,石九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还是要看他自己。
石九出了老军医的院门后径直向军中修补兵刃盔甲的作坊走去。
“把你们这最重的那把刀拿出来。”石九向作坊管事的人说道。
作坊里的管事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之前也是一名斥候,后来断了一条腿,想着还有些打铁的手艺,便留在了军中。
见石九一副斥候营的装束,有些疑惑的看了石九一眼,倒也没有多为难他,指了指作坊后面的仓库,示意他自己去找。
石九抱拳拱了拱手,径直走进了仓库。
仓库里到处堆满了铠甲和兵刃,以长刀和长矛为主,都放在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石九进入仓库后眼光便被里面一把厚达半尺、刃长足有五尺的大刀所吸引,看着这个加上握柄足有六尺长的大家互,石九深吸口气,双手缓缓地握了上去。
“起。。。”口中低喝一声,架子上的长刀只是微微的动了动,却并没有像石九预料的那样应手而起。
石九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体内内力缓缓调动,双手一齐用力,“起。。。”,一声低喝,架子上的长刀缓缓地抬起了身形。
石九双手握着刀柄,打量着眼前门板一样的刀身,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就你了!”石九低喝一声,将刀背扛在了肩上,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外面,见石九居然扛了这么一把刀出来,作坊内来来往往的士卒都是有些心惊。
“这位兄弟,就它了,登记吧。”石九向刚才那名作坊的管事说道。
作坊的管事也管理着后面的仓库,有人取用东西都需要登记在册,只要不是特别大宗的物资,每一名士卒都可以凭自己的身份证明来领取。
咽了口唾沫,哪管事看向石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就要这把刀了!?”
石九说要最重的刀,他还以为是重一些的刀,谁想到这小子真把库房中最重的家伙拿了出来。
“当然,”石九说道,“难道我不能领取?”
“能能能,当然能。”那管事连忙说道,然后立即在一旁的记录册上记下了石九的名字。
石九接过自己的身份证明,扛着一把门板一样的大刀扬长而去,一路上的军卒纷纷侧目,心中纷纷疑惑‘哪里来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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