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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下的战马如风一般奔行在草原上,眼见得前方平城城墙在望,胡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北蒙大军来袭,北蒙大军来袭,。。。”
胡狼扯开嗓子吼道。
城墙上的守军远远的瞧见胡狼的身影,看到胡狼手中高举着的斥候营的令旗,立即挥手示意打开城门。
胡狼一人一骑如风一般掠过城门,直冲向上官青中军所在之地。
“北蒙大军来袭,”的警报声传遍了半座平城。
“禀将军,北蒙大军来袭,至少五万骑兵已至百里外。”嘭的一声跪在上官青深浅,胡狼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房中,赵征云和上官青等人都在,上官青闻言一惊,忙问道,“具体在何地?”
胡狼立即起身上前,看了眼墙上的地图,伸手指了一处,说道,“属下今天就在这一带巡逻,遇到了北蒙人的大队骑兵分成从三个方向而来,每一支都有不下万人。”
赵征云和上官青随着胡狼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骤然间变得有些犀利。
“传令全军集结。”赵征云冷喝道。
“是。”门口的传令兵立即领命而去。
挥手示意胡狼下去休息,上官青和房中的将领们立即围在了地图前面商议了起来。
胡狼转身走出了房间,院子外面,他骑来的那匹战马已经倒在了地上,嘴角满是白沫。
军中斥候若是去外面执行任务,超过一百里就要配备双马,但今天胡狼他们刚好就在百里的范围内,只有一匹战马的配给。
这匹马明显是累到倒的,若在平时,胡狼敢把一匹战马生生累死,免不了要被上面处罚,但现在情况紧急,上面也说不了什么。
胡狼抹了把有些通红的双眼,转身向战马的营地走去。
领了匹新的战马,向着城外直奔而去。
另一边,胡豹和包不名一路跑出了数十里,沿途遇到了两拨斥候,将北蒙大军来袭的消息传递出去后,叮嘱这西人注意周围的动静,然后将消息继续向两侧传递,看着纵马而去的几名斥候,胡豹和包不名相视一眼,掉转马头向来路奔去。
同一时间,宋子明、张志两人也掉转马头向来路赶来。
军令大于天,狐狼几人不敢违背军令,但若是完成了军令,他们想要怎么做就不用再听石九的了。
“大人,那名斥候又出城了。”房中,向明抱拳向上官青低声道。
“哦!”上官青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怎么回事?”
一旁的赵征云也偏头砍了过来。
向明抱拳道,“据战马处的人说,胡狼说他们的头还在外面,他得回去。”
见上官青与赵征云几人仍有些疑惑,向明缓缓地说道,“他们的头是石九,之前发现了北蒙骑兵的大队人马来袭,石九让胡狼来城里报信,剩下的几人到两侧通知其他的斥候,自己却留在了后面。”
“胡闹。”上官青闻言怒声道,“他想干什么,找死吗?”
向明,“石九刀重马慢,怕是。。。”
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房中都是久经沙场之人,自然明白向明话中的意思。
上官青闻言也想起了石九之前背着的那把大的夸张的重刀,嘴角狠狠抽了抽,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对上官青来说,当年平城那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这么多年来一直让他寝食难安。
他当年把石九留在军中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当年的事情,心里也存了要在石九面前为平城那些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的心思。
可现在知道石九很可能死在了北蒙骑兵的手中,上官青感觉自己心里一直悬着的那根线忽然断了,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
“哼,”赵征云忽然轻哼了一声,偏头看了上官青一眼,沉声道,“即是我大秦好男儿,自不能让他轻易死在蛮夷手中,”偏头看向一旁的一名护卫,命令道,“李应同,你亲自带人去把那小子接回来,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有何等本事居然敢孤身一人去挡上万骑兵。”
“是。”那个名为李应同的人抱拳领命。
上官青在赵征云的冷哼声中回过神来,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怕,自己刚才差点走火入魔。
感激的向赵征云抱拳拱手,听到赵征云接下来的话,上官青心中又是一惊。
李应同乃是赵征云身边的左卫统领,一身实力比自己只高不低,赵征云让他出马,显然是起了爱才之心。
“且慢,”上官青上前抱拳道,“大将军,李将军不认识石九,可以让向明在一旁跟随,一面认错了人。”
赵征云闻言点了点头。
李应同和向明一通抱拳领命而去。
城外,胡狼双眼通红,座下的战马向来时的路上狂飙而去。
胡狼离开不久,身后的城门中又有一队人马在为首一名身着将官鱼鳞细甲的李应同的带领下狂飙而出,追在胡狼后面狂飙而来。
李应同座下的战马乃是二等战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自然不是石九这些人平常所骑的四等战马可比,虽然晚了片刻出发,但由于担心误了大将军交代的事情,利益同单人单骑跑在了最前面,向胡狼离开的方向直追而来。
向明则在后面带着两百多名骑兵紧追。
知道胡狼肯定会沿最近的路线赶去石九那边,所以李应同一路上只管直行,果然走出没多远便看到了胡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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