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斥候,但现在城里面的人马不多,只能让他们先顶上一阵了。
平城南部还有大秦的近十万大军,很快便可以赶来。
街道上的行人听到号角声不用士卒驱赶就主动躲回了家里,石九带人来到城墙下,见向明正在那里指挥调动着人马,石九带人迎了上去。
“大人,斥候营百夫长石九前来报到。”石九抱拳躬身道。
“好,”向明向石九喊道,“你带人守在那里,这一段城墙我就交给你了,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石九顺着向明手指的方向看去,见识靠近拐角处的一段十几米长的城墙,重重点了点头。
向明大手一挥,向另一段城墙跑去,石九则带着手下人来到要防守的城墙后面。
分配好几个小队的站位,石九透过城墙上的垛口向外看去,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
外面,作为先锋的北蒙五万骑兵已经列好了阵势,五个骑兵的万人方队前三后二的向后排出了数里远,站在城墙上看去好像与远处的天接在了一起。
军中常说‘骑兵不过万,过完不可敌’,一开始石九还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感受到城外黑压压的骑兵带来的压迫感,心中顿时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城墙上,赵征云、上官青和几名身着将军战甲的人都站在中央看着城外的人马,眼中都非常平静。
“应该是贺悦名本人到了,”赵征云缓缓地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总喜欢藏头露尾的像个耗子一样。”
一旁的是上官青几人闻言神色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贺悦名和赵征云同为宗师境界的人物,现在又亲自携带大军而来,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这时,城外的骑兵忽然从中间向两侧分开,一队人马从后面疾驰了过来。
当先一名身穿白衣之人,远远看去五十几岁,颌下一缕白须,骑在一匹全身雪白的白马上,在周围数万大军拱卫下显得气质出尘。
“赵兄,多年不见,向来可好?”来人哈哈笑了声,向城墙上的赵征云笑道。
“哼,”赵征云冷哼一声,沉声道,“贺悦名,你这老狗怎么还没死,我好不好关你屁事,你怕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了才好吧!”
来人居然是贺悦名,北蒙的几位总是境界高手之一,上官青几人都是第一次见他,闻言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哈哈,”贺悦名闻言也不生气,大笑道,“赵兄这话从何说起,老朋友远道而来,你也不说请我进去喝杯茶,这可不是大秦的待客之道啊!”
赵征云瞪眼看来,“若是真朋友,自然有好酒好菜奉上,若是别有用心的豺狼虎豹,老夫这里还有钢刀一把,你要不要试试。”
摇了摇头,贺悦名也不恼,抬手捋了捋颌下的短须,说道,“赵兄,实不相瞒,这次动兵实非大汗本意,我来之前大汗特意嘱托,若大秦肯罢手,我北蒙也立即退兵,绝不犯大秦一步,赵兄,你看如何。”
“好啊,”赵征云冷声道,“想要罢手也不是不可以,把你那狗屁大汗的脑袋摘来我自会罢手,肯定不会踏进你北蒙一步,你办不办得到?”
贺悦名闻言也不恼,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赵兄,真的要非打不可吗?”
赵征云,“这话得问你家那个脑袋有病的大汗,敢跑到我大秦抢东西,当真欺我大秦无人不成。”
贺悦名闻言叹了口气,身为臣子,大汗做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没有了挽回了可能。
“你到底打不打,”赵征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岁数越大胆子越小,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贺悦名闻言只有苦笑,无论赵征云怎么辱骂他,他都像是不会生气一般。
“赵兄,这次两军交锋,你我互不出手,只作壁上观如何?”贺悦名问道。
“放屁,”赵征云张口骂道,“老子要动手你拦的住?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贺悦名翻了翻白眼,对赵征云这狗熊脾气实在是有些没辙。
可赵征云说的也没错,他和赵征云两人虽然同在宗师境界,但他早年受过重伤,伤到了根本,进入宗师后便一直止步不前,在宗师里面输于最弱的那一批,反倒是赵征云,进入宗师的时间虽然比他要短,但大秦十位封号将军皆是以杀入道,进入宗师后实力只会更强,何况赵征云进入宗师后又有奇遇,单论实力他却是不是赵征云的对手。
“唉。。。”叹了口气,贺悦名缓缓转身向后走去,身后的骑兵纷纷让开了道路。
城墙上的上官青几人看向转身离去的贺悦名,心中也在暗暗警惕。
贺悦名即便是最弱的宗师但也是宗师,若是对他们这些万夫长实力的人出手,他们根本就挡不住。
“传令下去,大军全部入城准备,按原计划行事。”看着贺悦名的背影,赵征云沉声道。
“是。”上官青与几名将军拱手领命。
几人之前已经拟定了大致的作战计划,现在正是开始全面实施。
赵征云负手站在城墙上看着贺悦名渐渐远去的背影,双眼中隐隐有一抹忌惮。
若单论实力,贺悦名的确是最弱的宗师,可此人当初自知实力就此止步,非但没有就辞颓废,反而转身研究兵法,数年下来,周边的贺兰和高胡人都在他手中吃了大亏,赵征云对此一直都有关注,这次与贺悦名对上,由不得他不小心应对。
随着贺悦名的转身离开,城外的大军也缓缓地后撤,将城下的空间让给后面赶来的步卒。
骑兵更擅长冲锋,攻城时还是步卒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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