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先生,哦,你想喝杯高档红酒吗?不久前刚有人用它来拜托我做了些事情”
怎料,公嗣濂居然看了一眼后就撕碎了那张纸,当着那个向导的面一把掐住了莫什准男爵的脖子,将之狠狠举起
“你说起鬼话来还真是不眨眼啊,跳梁小鬼”公嗣濂苍老泛黄的眼瞳中忽然闪出一道光芒,在那瞬间将对方的记忆与思维全部读取
“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位向导赶忙前来阻止,而公嗣濂则是异常果断的双目一瞪震慑晕准男爵,将之丢至一旁,接着手一伸,一颗小型照相机凭空从沙发下的坐垫中飞出到他手上
公嗣濂随意的将之捏碎,用神灵术中的幻术控制住了那位向导的神智
“我会清理当地人的记忆,这座城市不会有一个人记得我们,委屈你一下,不会亏待于你,现在忘了我们吧”
渊和宁空清见到满脸杀气的公嗣濂和神情呆滞的向导后明显的察觉到了不对,慌忙询问,答案却是
“我打晕了那个贵族,我们现在必须尽快动身”
“怎么了?怎么突然动手?”
“我们要找的那个里奥已经退隐,现在因为当地的“异教徒”事件重新被黑白两道关注,那个贵族自己本身与黑道勾结为非作歹,得知我们要通过里奥去极暗之域,以为里奥重新下水,拍下了我的照片准备向他背后的黑道报告,让他们派人连我们一并杀死,纯粹是自己找死,我们现在立刻动身”
公嗣濂施展手段让当地所有人忘了自己这一行人的事,顺着得到的地址一路飞去
这一飞,就是飞去了城郊之外,已经到了农村地带
这是叫庄园吗?不,这里似乎是没有庄园主贵族统治的农村,遍地可见耕地农田以及身上满是黑白条纹的奇异牛种
三人自空中缓缓落下,只见三个身着正装,双目炯炯有神的男人正手持着手杖,一边手舞足蹈一边铿锵有力的发出自由的呼喊,周围已围满了围观的群众
“教会在禁锢我们的思想!让我们变成丧失灵魂而空有皮囊的机械!啊,伟大的世界之子啊,您无私的创造了这世间的一切,赋予了我们生命与灵魂,灵魂绝非被囚禁之物!我当以生命去歌颂生命的伟大!歌颂灵魂的自由!”
他似乎说的激昂澎湃,可三人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因为知道渊要问什么,见多识广的公嗣濂预判一手提前回答道
“圣天教会对民众的思想控制太强,很多教义完全是为了禁锢而设立,于是乎常常有这种思想觉醒的有识青年鼓动思想解放运动,被称为“异教徒”,当然,这些人几乎都是有死无生的”
从某种程度上看,他们和渊很像,都是看清了世界的黑暗想凭借自身的力量动摇整个社会,只是他们想比渊而言,更加的无力,更加的绝望,用生命完美的诠释着什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围观的百姓大多也只是看热闹,很少有人真的用心去聆听他们的演讲,百姓被奴役的太久,自身已经有了根深蒂固的奴性,就算真的有救世主出来拯救他们,他们大多只会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甚至于那些所谓异教徒被处死时他们还会拍手称快
自己跟那些人……是不是一样呢?
竭尽全力的拯救那些自己所认为的“可怜之人”,并为之付出生命代价后,那些你想拯救的人的冰冷行为却让你产生了后悔和“值不值得”的疑问
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喂!科尔夫!奥兹!我告诉过你们吧,不要在我这里太过张扬了!光是收留你们就已经把我拉下水了”
“抱歉抱歉,卢克先生,我们只是在作诗……作诗而已”
从一座巨大的石屋中走出一人,打断了三人激昂的演讲,渊朝他看去,那人大概五十余岁,满脸污垢,灰白的头发异常脏乱,披在身上的旧西装虽然合身得体但却破旧不堪
公嗣濂见到他,当即走上前道:“里奥贝克先生”
被呼唤之人惊讶的回过头,见喊住自己的是三个神都人,当下一皱眉,用略带口音的神都语回复道:“神都的朋友……我有一段时间没用过这名字了啊”
“传教士埃博拉,是他把你推荐给了我们,他说他年轻时与你有些交情,有话直说了吧,我们想拜托你做件事”
“埃博拉?嗯,我先前认识的人还挺多的,不急,请先移步寒舍”
里奥支开了几名“异教徒”,带着众人来到了他那简朴而又样样齐全的石屋
“抱歉了,茶叶没去买,酒也不是我这种落魄的老头子能享用的起的,没什么可以招待的”
“不打紧”渊一扫屋内,虽是家具齐全但却都极为破旧,像是在二手市场买的,以至于衣架上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可见此人已经窘迫到了何种地步
“老先生,任我如何感知亦无法在你身上察觉到丝毫实力的波动,修为已登峰造极,至少为神都宗师级别者,不知我这样的小人物能帮到你什么?”
“你可不是小人物,圣职者级的魔法师放眼西方大陆都是罕见的高手”
“我看不透您,您却一眼就将我看破了,那已是不知多久前的事了,如今我金盆洗手丢弃魔法知识,现在几乎要靠种地过日子了”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你带个路,报酬自然好说”
“带路?去哪?”
“极暗之域,帝王·波塞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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