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代就做宰相,若是做知县或给事中,那更厉害了,得从三皇五帝做起五千年。
啧啧啧,这官与官的区别,真是比人与狗的区别都大,同样是做官,有些人只配下狱,有些人必须升天。”
高捷的才思被浑身汗水掩盖,一瞬间觉得祖泽鸿就是魔鬼,这种事都敢挑开说,比自杀更令人恐惧。
诸位的周延儒淡淡说道,“祖泽鸿,你是在胡搅蛮缠吗?王尚书家资如何,与袁崇焕有何关联?”
“周大人,您也是糊涂,高大人说了,奏疏就是事实,祖某这是听他的话,把过去的事情当做既定事实来看待,既然大伙都认为过去某个人说过的话就是事实,那好极了,大伙中进士后都说过自己家贫,那过去家里贫困都是事实,多余出来的家资必定乃贪墨,咱们谁都不用狡辩,这是事实。”
有理~
大厅再次鸦雀无声,周延儒看看外面的天色,刚刚到午时。
祖泽鸿,这种救师的孤臣,就算看不起,也得给个面子,没人想碰他。
袁崇焕现在杀不杀都行,辽西有孙承宗镇守,中枢权力已经趋于稳定,反正一时半会谁都无法出头,东林已分裂,一个废人何必计较。
关键是…死了三个东林大佬,皇帝出了口恶气,再不会恨袁崇焕。
“既然无人对质,会审到此为止,祖泽鸿押回诏狱,袁崇焕押回天牢,钱龙锡依旧禁足,退堂!”
大明朝的这些部堂大员非常讲规矩,自始至终,都没有‘无关人’跳出来诈刺,哪怕是温体仁的朋党都没有,公开场合人家很有‘涵养’,并不是百姓臆测的鸡飞狗跳。
祖泽鸿拱手一圈,没有与任何人说话,连袁崇焕都没有,扭头大步离开正衙大厅。
袁崇焕回头皱眉看着祖泽鸿,好似从未认识这位记名的学生,你的嘴皮子早这么溜,政治觉悟早这么高,胆子早这么大,咱们师徒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妻儿之殇这么大的反应吗?
刑部的捕快虚请了一下,袁崇焕回过神,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钱龙锡,迈步离开。
陪审员陆续拱手离开,大佬们在院内同样什么话都没说,各自进入自己的小轿,施施然回属衙去了。
倒是街上看热闹的百姓又呼喊了两句,祖泽鸿‘忠义’之名算是坐实了。
周延儒在主位捏捏眉心,“诸位大人怎么看?拖延一刻钟,损坏的都是你我的颜面。”
三司主官对视一眼,一直没有开口的左都御史闵洪学道,“败果非错因,祖泽鸿已经说明白了。”
刑部尚书胡应台也点头道,“没错,败果非错因,事实与观点奚辩混乱,朝臣并无坚持有罪的依据。”
大理寺卿陈扬美道,“诡辩脱罪,等于我们之前诡辩定罪,这样的话…”
周延儒摇摇手,朝涂国鼎道,“就这么写奏本吧,老夫去呈报陛下,有人自缢,祖泽鸿有血书,大伙上当了,袁崇焕有罪无罪自有圣裁,但他的确失败了。”
这是一锤定音,四人点点头,反正不能再牵连任何人,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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