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
“人与人的关系是相互的,调过来的亲军很难产生信任,锦衣卫世袭子弟都在卫所学堂读书,很多人家兄弟多,但只有一人能承袭军职,剩余兄弟有的在做帮闲,有的在商号打杂,对于我来说,这些人的底子比现成的亲军更好用。”
“你想自己招募亲卫?”
“不是我想,是我必须招募,锦衣卫子弟是天然的选择,他们可以通过剩下的校尉产生信任联系,对于一支军队来说,这是基础的基础,其他人来多少都不好使。”
祖泽鸿与曹化淳的‘友好交流会’很快、很高效,不到一刻钟就出了东厂,这地方以前避之不及,现在却感觉到一点亲切。
门口站着四名亲卫等他,这是真正的亲卫,辽西无家可归的孩子,从小就是祖家的家丁,但他们不属于祖家,属于自己。
这是祖大寿培养子侄的一种方式,一层一层都有‘贴心人’,才是一个将门,若全部要求忠于家主,亲疏难平,那就分裂了。
本来有二十人,昨晚重伤死了两个,袁崇焕糟蹋了十四个,所以不想跟他说话,你自己都准备死了,还让下人跟着你死,学生对这种事有一股难以明言的厌恶。
祖家赐名的家丁必定有突出的勇武,活着的这四人全部没有名字,他们又不敢跟祖家的子侄排名有冲突,大部分堂兄弟的亲卫是从五十以后开始叫的,这四人就是五七、六三、六五、六七。
相处时间长了,祖泽鸿当然能对号入座,但人怎么能没有名字呢,男人要有自己开辟姓氏的豪情,半个时辰前看到他们,第一时间给起了四个名字,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这名字听起来顺耳多了,时代需要风雨雷电。
带着四人一路向北来到董二聚集的居贤坊,男人很少,都到城外祭奠去了,女人又不出门。
一家死了五人,一家死了三人,一家死了两个,十条人命,竟然是为了一个‘警告’。
跟着郎中老秦挨家挨户看了一遍,骆养性才姗姗来迟,邀请他回到骆家,递给他一张纸。
是杀手在北城的三处落脚点,哪坊哪排哪户几人都写的清清楚楚。
祖泽鸿并不太感兴趣,神色冷淡,“骆兄,小弟呢,是将门,是举人…”
骆养性突然伸手打断他,“贤弟比我重要,这是肯定的,咱们无需这样说话,他们是沧州的人。”
我去,祖泽鸿越来越想把这家伙弄到身边做公关了。
“小弟对他们还真不清楚,骆兄能指教吗?”
“呃~曹公公刚刚派人问我有没有武艺高强的校尉愿意去做武将,其实这种人没用,愚兄有两个缇骑出身天津卫军户,常年在漕运混日子,运河上这种人多的是,走南闯北刀口舔血,你有没有兴趣?”
“哎呀,骆兄就是大明朝及时雨,小弟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贤弟没有嫉恨愚兄,真的令愚兄佩服,之前在南郊那三个缇骑也废了,贤弟留了他们一命,一并给贤弟吧,立府需要人手,有些人没他们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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