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东厂一举一动会被人盯上,趁今晚办妥,督公不能与祖举人交往过多。”
马武还在思索,张湫说道,“大哥,少将军让你招募人手。”
“我知道啊,五千两至少能招募一千人,要这么多人做什么,太扎眼了。”
张湫轻哼一声,“少将军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且他不知道大哥暂时不能走。我来处理吧,明日夫君下葬,我只需要一日就行。”
马武挠挠头,这弟妹过于强势,没有相应的实力,在官场乱蹦跶只会招恨,你招募的人越多,祖泽鸿看到你越难受。
张湫好似明白他在想什么,再次提醒道,“大哥,我们是兵,不是锦衣卫,更不是官,想太多是对少将军信任的侮辱。”
马武一个激灵,点点头对两名番子道,“一会派几名校尉回去,诸位兄弟先守半个时辰。”
两人离开后,张湫立刻对四人道,“现在还有顾虑吗?少将军是陛下的人,简在帝心,没有比这更好的前途,多带兄弟,那我们以后都是中层武官,前途得自己去争取。”
四人齐齐拱手,“一切听湫姐吩咐。”
张湫点点头,到乡亲邻里休息的棚子里转了一圈,不一会带着二十个青壮出来,让郎中老秦和四名校尉回城去看守银子。
马武看着弟妹片刻说服二十人,再看看灵堂里的棺椁,不禁感慨二弟一辈子都没有压制住锦衣里的这朵牡丹。
现在更加无人压制了,祖泽鸿是胆大包天的性格,身边有弟妹这样雷厉风行的帮手,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张泷,不觉得你姐姐激动过头了吗?二弟的死对她刺激很大,作为弟弟,为何不劝一劝?”
沉默上香的张泷闻言挠挠头道,“马大哥,兵贵在精而不在多,辽西营兵强就强在少而精,说是六万人,其实作战不过万余人,这万余人跟东虏在野战丝毫不落下风。”
“你tm绕哪里去了,对着你姐夫再说一遍。”
“是您不知道大伙缺什么,您吃喝不愁,姐夫顶多能带十个人,其余兄弟们的饷银一月实发不过六钱银子,若非家眷做工补贴,大伙都饿死了。
大男人养活不了妻儿,谁愿意做校尉,辽西营兵饷银实发,核心营兵更是分田,祖家从来不欠核心营兵的饷银,这才是人家将门的能力。
辽西营兵前例在东,姐姐一再说山东买田,大伙都是奔着为子孙攒家产而去,谁能拒绝这样的事,别说一千人,若少将军允许,姐姐能招募一万人,五城兵马司的青壮子弟更多。”
马武瞠目结舌,但他想的更远,祖泽鸿故意在京城闯名头,难道是为了招募青壮?
那这位少将军心机也太可怕了,一步一环,以自己为筹码,皇帝都下场了。
在他思索的时候,张湫回来了,到董二和婆婆的棺椁前看了一眼,主动合棺,自己下钉。
一边捶一边大喊,“夫君好走,妾身定为儿子争一个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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