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横冲莽撞的韩紫欣早已忘了脚伤,她带着一批下人,直往韩云绮所在的木屋冲去。
很快,她就抵达了目的地。
韩夫人母女刚到屋子不久,正在歇气,看到气势汹汹的韩紫欣,顿时浑身戒备。
韩紫欣从小就养了一个毛病,只要受了气,第一时间就是找韩云绮母女发泄。
“二小姐,你想做什么?”韩夫人护着韩云绮,冷声质问道。
韩紫欣嘴角轻蔑一扬,手一挥,“给我砸!”
韩夫人一听,当场差点气晕,正要出手阻止,不料韩云绮一手拦住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阻挡地,几个婆子和莽汉提着木棍一拥而上,桌子、灶台、房梁,床板,见一样砸一样!
转眼之间,一片狼藉!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韩紫欣心中的怒火终于消了大半,得意洋洋地挥手道:“撤!”
一群人,如同强盗一般,来去嚣张。
韩夫人挣脱韩云绮,奔到坍塌的房屋前,望着这一切,失了神。
只见温馨的小木屋已不复存在,一半坍塌,一半没了屋顶,凉风吹来,愈发凄凉。
屋前的蔬菜,已毁于一旦,房屋、窗栏、池塘,被扔得到处都是。
泥造的灶台也被踢垮。
池塘里唯一的一条鱼也被扔到了菜园子里,此时早已僵硬发臭。
“怎么会这样?!”
她双腿瘫软在地,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韩云绮神色漠然。
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这也代表着,新的生活即将开始了。
韩夫人痛苦地望着这一切,悲愤地喊道:“为什么?!我们委曲求全,我们忍气吞声,我们苟延残喘,为什么她们还要这样欺凌我们?!”
韩云绮抬头,望了望昏沉沉的天空,一阵凉风吹来,顿时将她的一把秀发扬向天空,绝美冷艳。
是啊,这又是为什么呢......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的天,也该变了!
与此同时,吕夫人所住的名缃阁内,假山亭台,清水楼阁,一片繁华。
吕夫人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将房门合上后,拉着韩雪姿坐到圆桌旁,“雪儿,究竟发生什么了?”
韩雪姿伪装的平静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滔天的怒火,她一手挥掉桌上的茶具,吓得吕夫人站起了身子。
突然,她又猛地将桌子推翻,尖声大喊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韩云绮那个贱人!”
吕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颤声唤道:“雪儿,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了?!”韩雪姿狠狠瞪向吕夫人,意识到自己对母亲的无礼,她别开愤怒的视线,寒声道,“我被那个贱人设计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吕夫人见韩雪姿今天极其反常,不禁有些畏惧。
韩雪姿闭上双眸,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睁开双眼,这才平静了一些,她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拉开了自己的衣领。
竟全是被男人蹂/躏后的淤青!
吕夫人顿时大惊,慌忙跑过去仔细一看,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你,你被谁......”
“放心,”韩雪姿重新拉起衣领,神色狠辣自信,“我们还没有输,这是太子做的。”
“太子?”吕夫人一头雾水。
韩雪姿颔首,将事情的经过细细叙述道:“按照原计划,我同三公主、原倾烟一起到襄王府。随后,三公主和原倾烟借机支开文槿荷和百里兰若。然后只等文子苏一来,我再将小指上的迷落散沾到韩云绮的茶杯上,随之,我再趁机离去,只剩下文子苏和韩云绮,如此一来,韩云绮插翅也难飞出文子苏的五指山!”
吕夫人点了点,着急地问道:“可怎么会变成你和太子了呢?”
韩雪姿沉声道:“这每一个环节,我都设计都天衣无缝,其中也未有任何出差错的地方。”
“我将迷落散混合在香囊中,下药时,只需悄悄抚摸一下香囊。为自己倒茶时,用的是兰花指,小指沾不上茶杯,给韩云绮倒茶时,是五指并拢一起,迷落散准确无误地沾到了茶杯上,并且韩云绮也喝了茶水。”
“可她根本没有中迷落散,反而是我中了迷落散。原本是文子苏一人到芳荷亭,可太子竟然跟着文子苏一起来了,为了计划照常进行,我只好领着太子暂且避开文子苏和韩云绮。”
“最后,如你所见,韩云绮和文子苏相安无事,而身中迷落散的我,却和太子发生了关系。还好,太子当时有两名侍卫守在门前,阻挡了韩云绮等人的窥探,这才避免了一场难堪。”
“可我和太子所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太子当场便以为是我设计了他,想要同我断绝关系。还好,我使劲了手段才挽回一切。”
“至于流言,太子为了避嫌,肯定会封锁所有的消息,没有人敢公开他和我的事情。即便被人公开了,太子也会被迫同我成婚,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她一番话说完,吕夫人依旧无法理解,“韩云绮究竟是怎么知道你的计划?你又是怎么中了迷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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