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的慵懒都释放出来。之后,他缓缓地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那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生怕惊扰了这房间里还未散去的宁静。
看得出来,他昨晚睡得很好。的确,回到家后的这几天,韩英济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如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漂泊许久的船只,如今终于靠岸,再度回归平静。
这些日子,他的心如同被风吹乱的丝线,纠结缠绕,难以理清。而此刻,他终于能在这熟悉的家中,躺在温暖的床上,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与安睡。
他想起了之前“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每一个瞬间都仿佛刻在了他的心头。此刻他在家中,一切的疲惫和压力都渐渐消散,他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就在这时,韩玄青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了韩英济的房间。他看着刚刚起床的儿子,然后略带责备地说道:“日上三竿了,你才起床。”
韩英济连忙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和尊敬:“爹,你怎么来了?”
韩玄青看着儿子,眼中既有慈爱又有威严:“我来是告诉你,今日我和你娘要出一趟门。”
“出门?你们要去哪里?”韩英济顿时好奇地询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关切。
韩玄青不紧不慢地回答:“保定府,你姨父家。”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我想起来了,前两日母亲说想去看看姨娘。”韩英济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韩玄青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去看看你姨娘,三日后再回来。”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亲人的牵挂。
听了父亲的话,韩英济不禁反问他:“我不用去吗?”
韩玄青说道:“你刚刚回来,甚是劳累,且在家中好好休息。”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儿子的关心。
韩英济心中暗自窃喜,他连忙对韩玄青拱手行礼:“爹和娘尽管放心去姨父那里,家中大小事务就交给我便是。”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担当。
“事情我都交代德叔了,你只要不惹是生非就行。”韩玄青缓缓开口,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
韩英济面露微笑,他的笑容真诚而笃定:“放心吧,爹,我一直都很安分守己。”
韩玄青轻轻颔首,随后转身走出了韩英济的房间。韩英济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送父母出门后,韩英济回到家中庭院。庭院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风拂过,带来了一阵淡淡的花香。韩英济怡然自得地漫步起来,他感受着脚下的石板路,感受着微风的轻抚,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他看着庭院中的花草树木,想起了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情景。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却又遥不可及。他不禁感叹时光的飞逝,岁月的变迁。
没过多久,韩希捷跑过来高兴地说道:“少爷,你看谁来了。”
韩英济循声看去,却见严嵩正朝他走来。严嵩身着一袭青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睿智和深沉。
韩英济随即迎上前去并对严嵩抱拳致意:“严大人大驾光临,英济有失远迎,还请严大人见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和热情。
严嵩连忙也抱拳回礼,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英济贤弟这番话太见外了,严某不打招呼,不请自来,颇为唐突冒失,还望老弟不要怪我才是。”
韩英济旋即摇头:“兄台言重了,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他的目光真诚而坚定。
严嵩说道:“是啊,从今往后你不要叫我严大人,在你面前我就是那个书生严嵩,你与我以兄弟相称便好。”
“既然如此,那就请严兄到偏厅坐坐。”韩英济伸手示意,动作优雅而自然。
严嵩对韩英济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来到偏厅坐下,随后韩英济与严嵩闲聊起来。
只见韩英济对严嵩说道:“才回京中不过五日,严兄便光临寒舍,其情之真,其心之诚,英济甚为感动。”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严嵩淡然一笑:“我答应了贤弟,待我安顿好后定会来府上登门拜访,正好我昨日将事情都办好了,所以今日便想来看看你们。”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
韩英济点头道:“好,那严兄今日就在家中多坐一坐。”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这时严嵩问候韩英济:“令尊和令堂今日在家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韩英济回答:“家父陪家母去姨父家了,要过两日才回来。”
严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继而轻声说道:“原来如此。”他的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不知严先生这几日在忙什么?”一旁的韩希捷开口询问严嵩,他怎么语气中充满了好奇。
韩英济用略带责备的目光投向韩希捷:“希捷,你是怎么问话的?”
严嵩连连摆手,同时脸上带着宽容的笑容:“无妨无妨,对你们自然能说。”
少顷,严嵩接着回答韩希捷的问题:“这几日我先后在吏部和翰林院办理了入职事宜,并且找好了安居之所。”
韩英济微笑着对严嵩说:“如此甚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严嵩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对韩英济悄悄说道:“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贤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神秘。
听到这句话,韩英济顿时面露好奇之色:“什么事?”
严嵩犹豫半晌,之后缓缓说道:“皇上诏见了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此言一出,韩英济和韩希捷都不禁微微一怔。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过了片刻,韩英济缓缓反问严嵩:“皇上诏见了严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严嵩微微颔首,同时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啊。”他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韩英济露出思索的神情,同时用略带试探的语气反问道:“恕英济斗胆猜想,皇上诏见严兄,是不是想从你这里了解更多江西的情况?”
“贤弟说得没错,皇上见我的确是为了江西之事。”严嵩连连点头,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韩英济于是说道:“那严兄肯定把江西的情况如实告诉皇上了。”
“严某岂敢欺君?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严嵩一本正经地看着韩英济,语气坚定而有力。
韩英济则故作漫不经心道:“不知怎么地,英济总觉得这次武林大会似乎和江西有着某种联系。”
“我也有同感,不过,个中玄机颇为微妙,只怕不是你我可以妄自揣度的。”严嵩深以为然,表情凝重而深沉。
韩英济点了点头,随后他对严嵩说道:“兄长所言极是。”
千代百惠子和千代佐贺此时来到了韩家宅院的后面。这里显得有些荒凉,杂草丛生,却有一种别样的宁静。
后院小门外的那棵杨树立时映入二人眼帘。那杨树高大挺拔,枝叶繁茂,仿佛是这后院的守护者。
千代百惠子抬头看了看杨树,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然后朝千代佐贺使了一个眼色。
千代佐贺心领神会,他施展轻功,身姿轻盈如燕,瞬间跃至杨树上。他在树枝间穿梭,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可能藏有东西的地方。
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之后,千代佐贺又从树上回到地面,继而用日语对千代百惠子说道:“树上什么都没有。”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千代百惠子眉头紧皱,美丽的脸庞上此刻充满了愤怒:“这个韩英济实在可恶,答应我们的事至今没有任何行动,看来他也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
千代佐贺于是问千代百惠子:“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犹豫。
“看来,我们有必要提醒韩英济。”千代百惠子发出低沉的声音,目光坚定而决绝。
千代佐贺又问千代百惠子:“小姐的意思是……”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千代百惠子说道:“到韩家正门去,好好会一会他。”她的表情严肃而坚决。
千代佐贺面露犹豫之色:“小姐,此前主人再三告诫我们,务必时刻小心谨慎,绝不能暴露任何行踪。”
“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我们来京城已经有五日了,除了每日在大街上打探消息,大家不能做任何事,也没有任何进展,再这样拖下去,情况会对我们非常不利。”千代百惠子面色平静道,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心。
千代佐贺思索良久,最后对千代百惠子躬身行礼:“一切听小姐安排。”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必须采取行动。
时间如同无声的溪流,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严嵩与韩英济主仆三人在韩家的偏厅中已畅聊许久。
偏厅内,茶香袅袅,萦绕在空气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为这室内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
严嵩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但同时也意识到时间的悄然飞逝。
少顷,他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袖,并且略带歉意地说道:“今日时候不早了,严某就先行告辞,改日再与二位贤弟好好聚聚。”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偏厅中显得格外清晰,语气中充满了对这短暂相聚时光的不舍。
听闻此言,韩英济连忙也站起身来,旋即双手抱拳挽留道:“严兄今日第一次到我家中,我理应好好招待,不如你用过午饭以后再走吧。”他的目光中满是真诚,期待严嵩能够改变主意留下来。
一旁的韩希捷也跟着点头,脸上洋溢着热情:“是啊,严先生吃完饭以后再走。”
严嵩对着韩英济和韩希捷抱拳行礼,神色略显无奈地说道:“稍后严某还要回翰林院去点卯,今日怕是无法在府上吃饭了。”他的语气坚定而又带着几分遗憾,让人能感受到他公务在身的紧迫。
韩英济理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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