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苏平川吓得直磕头:“回禀祖父,父亲,我真的没下毒!我下的是……泻药啊!”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喧哗。
“你好好地为何在糕点里下泻药?”苏宴海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
“我想为母亲出口气罢了。”苏平川哭丧着脸道,“我下的药量不大,把糕点全部吃了才会有所反应,祖父只吃了一小口,理应无碍的!还望祖父恕罪啊!”
苏淮胥神色凝重地望向詹大夫问道:“泻药可会致敏?”
詹大夫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回阁老的话,在下可以肯定二少爷是敏症脉象,并无中泻药的症状,而且糕点上残留的粉末无论是色泽还是气味,都是铁海棠无疑。”
此言一出,苏淮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苏平川则是不停地磕头求饶:“祖父,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铁海棠……”
苏平川在府上一向受宠,何曾有过跪地求饶的一日?
苏宴海看在眼里难免心疼道:“父亲,平川是您看着长大的,他心思单纯,最多搞搞恶作剧,绝不会有害人性命之心的,此番只怕是错把铁海棠当泻药了。”
苏淮胥一言不发地望向跪在面前的苏平川,沉声问:“那泻药是何人给你的?”
“回祖父的话,是我身边的小厮给的,他说是自个儿去外头药房买的。”苏平川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真是好样的,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动起歪脑筋来害自家兄弟了!”苏淮胥怒不可遏地瞪了苏平川一眼。
“孙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祖父饶了孙儿这一回吧。”
“将那小厮拖出去乱棍打死,三少爷和孙氏禁足一月,扣份例三月,此事就此作罢。”苏淮胥冷冰冰地瞥了苏宴海一眼,“管好你园子里的人!”
苏淮胥位高权重,不论家里家外,只要下的指令,几乎无人敢反驳。
饶是苏平川还想多问一句,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犯的错,母亲却要跟着一道受罚,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宴席已然无法继续,苏淮胥拂袖而去,背影仿佛还散着余怒。
“今日实属意外,是苏某教子无方,叫诸位看笑话了。”苏宴海无奈地强打起精神来招呼宾客,苏平江也去从旁协助了。
无人在意刚刚缓过劲的苏平河。
她在南星的搀扶下走出膳厅,往山园的方向缓缓而去。
“今日演得不错。”苏平河见四下无人,神色也不见了虚弱,嘴角弯弯,满眼都是笑意。
南星亦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来:“孙夫人和三少爷张狂多年,今日可算是遭报应了,奴婢心里不知多开心。”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苏平河行至湖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白瓷瓶,盯着看了片刻,忽地轻笑了一声,一扬手,白瓷瓶“咕咚”一声落入水中。
“苏二少爷不光演技了得,没成想这毁灭证据一事,也做得如此顺手。”
一个略带讥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苏平河浑身一激灵,赶忙转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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