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做生意了,我如何不行?姨娘既然将我当男儿养大,将来这些铺子迟早要交到我手上,与其到时候两眼一抹黑,不如从现在就开始让我带着试试看,您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沈氏被说的有几分心动:“可你正是要念书的光景,如何能被这些事分心?”
“来年的春闱我又不曾报名,再等下回还要三年,准备科考的时间充分着呢,姨娘就不要为此操心了。”
沈氏又沉默半晌,最后才松口道:“城西边有一家布庄,跟其他的铺子都不挨着,地段很不好,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我本打算只做到今年结束就租出去的,既然你想试试,就把这间铺子先交由你打理吧。”
苏平河喜不自胜,赶忙起身朝沈氏拜了拜:“多谢姨娘,平河绝不辜负姨娘信任。”
“回头我先叫蒋嬷嬷带你去认识下布庄的许掌柜,”沈氏想了想又道,“这个许掌柜到底年轻,从他父亲手上接过铺子以后,铺子的收成就一日不如一日。
“但他父亲又是我们沈家的老人,一直到死都在为沈家的生意奔波,我实在狠不下心不用他,你若是能勉强撑起铺子,倒也算是帮我了了一桩烦心事。”
苏平河听她这么说,不由认真打量了她几眼。
沈氏出嫁时约莫十七八岁,如今也不过才三十出头,本就生得标志,又一直不愁吃穿,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妇人的风情。
其实她印象里的沈氏欺软怕硬又没什么主见,因此她向来不待见这个生母,今日看来,沈氏其实也并非全无优点。
她至少,本质上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坏人,还有一颗体恤下人的心。
从沈氏那里出来以后她也没耽搁,换了件外出穿的长袄就跟着蒋嬷嬷出了门。
蒋嬷嬷是跟着沈氏陪嫁过来的,一路上说尽了沈氏的好话。
“二夫人在府上这些年不容易,少爷可得争点气,别再惹她生气了。”蒋嬷嬷理了理花白的头发继续念叨,“其实二夫人从前对您是凶了些,但也是恨铁不成钢,哪个做娘的真能舍得自己孩子受苦?上回您挨了孙夫人的打,二夫人嘴上说再也不管您了,可老奴知道,她连着好几晚都没睡着……”
苏平河闭着眼睛靠在马车壁上,半晌才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二姑娘平日里跟谁走得最近?”
蒋嬷嬷愣了愣,思索片刻后答道:“府里姑娘本就不多,二房那边的几个姑娘都还小,二姑娘不跟大姑娘玩,还能跟谁玩?”
果然是刘氏那边的主意。
故意撺掇苏静怡离间沈氏和自己的母子关系。
苏平河刚穿过来的时候就对沈氏的态度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苏平河作为沈氏明面上唯一的儿子,沈氏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她那么差。
看来想要管好苏静怡,还是得尽快让她跟苏溪宁反目成仇。
苏平河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马车上的小案几,忽然睁开眼朝蒋嬷嬷笑了一下:“嬷嬷,你想看到我跟姨娘和静怡相亲相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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