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越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虽然跟苏平河才不过见了两面,但两人仿佛早已认识多年,丝毫不觉得陌生。
苏平河煮好茶,本想扶起周书越喂他喝点,却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周书越此时越发有心无力,接过苏平河递过来的茶盏勉强喝了一口:“我没事。”
苏平河知道周书越定是发烧了,心里有些着急:“都发热了还没事?”
说完,苏平河赶忙去寻了帕子用温水为周书越擦拭额头和脖颈:“这样会舒服点,希望段长暮能快些把药抓来。”
周书越还想安慰她几句,但头脑昏沉,身体也酸痛不已,只好由着她帮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额头:“平河,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像您这样好的人,值得更好的生活。”苏平河小声道。
段长暮到的时候,正看到苏平河俯身在床边精心照料着,而周书越好像已经睡着了。
段长暮从没见过苏平河眼里流露出这样温柔的神采,也从未见过她对谁这般体贴入微,一时有些怔愣。
苏平河却是听到动静转头看向他,低声埋怨道:“怎么才来啊……”
随后她走过去一把拿过药包,走到外间开始生炉子熬药。
段长暮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出言提醒道:“不用放这么多水……你会煎药吗?还是我来吧。”
苏平河的确不会煎药,也就没跟他客气,说了一句“有劳”,便又回去帮周书越绞了块凉一些的帕子敷在他额头上。
周书越这一觉睡得也不踏实,俊秀的眉紧紧皱着,唇色发白,呼吸也很急促,看得出身子极为不适。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段长暮终于把煎好的药端了进来:“药得趁热喝,你叫醒周夫子吧。”
苏平河赶忙轻轻拍了拍周书越:“周夫子,起来喝药了。”
周书越昏昏沉沉地醒来,见到苏平河和段长暮都在自己床前,还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苏平河将药碗递到他面前,他才记起自己这是病了。
“真是惭愧,我都是做夫子的人了,还要劳烦你们这些孩子来照顾我。”周书越喝完药,身子感觉有了一股暖意,精神也稍微恢复了一些。
“这话说的,夫子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生病?”苏平河接过空药碗,自然而然地递给段长暮,“我俩作为弟子,理应照顾夫子的,夫子不用客气,喝完药赶紧睡一觉,发一身汗就好了。”
周书越看了看两人,嘴角挂着一丝感激的笑意:“多谢你们二位了……”
“都说了夫子无需客气。”这回段长暮也开口道,“夫子快睡吧,不然苏平河肯定不放心回去。外头天色也不早了,他总不好在这过夜。”
苏平河觉得段长暮这番话又有几分长辈的姿态,正想反驳几句,却见他朝周书越行了个礼,先行离开了。
周书越倒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平河,我喝完药感觉好多了,天色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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