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居然胆大至此!”
监察院二司主事黄昭同样感慨不已:“陆大人忧国忧民,实在令我等感佩不已!既然奏折联名已然签署,这便发往帝都吧。”
“好!发吧。”
董健笑呵呵接话:“两位大人,如今案白天下,这些时日来在两位大人筹划之下,方得如此顺利,今晚便由我松州府衙的诸位同僚宴请各位自帝都来的上官可好?”
陆素和黄昭双双看向董健,笑呵呵都先后应了下来,松州府一众主官见此情形,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亥时,陆素和黄昭带着一众下属婉拒以董健为首的松州府主官一众的热情相邀,没有再往他处寻欢。
陆素和黄昭一众回到官驿后不久,陆素敲开了黄昭房门。
两人落座之后,陆素开门见山:“黄兄,今晚他们一个劲往我们手上塞银票,黄兄认为他们与李氏粮行牵涉有多深?”
“适才我数了数,足有近两万银票!此事怕是不简单呐。”
“我这里收到的银票数目与黄兄相当,我也觉着此事不简单,所以才来叨扰黄兄。”
“你我同僚二十余载,自当是多通有无才是。此间事关联太大,这银票烫手!”
“黄兄之意我甚是认同,那我们怎么办?”
“上报我们各部的主官吧,至于他们上边怎么处理,再不关你我的事。”
“好,那就明儿一早联络暗鹰将公文送往帝都。”
五月二十三一早,陆素、黄昭两人率领一众下属押着五辆囚车出西门,董健率领一众衙中主官相送。
“两位大人,若非公务耽误不得,真想多留两位大人一些时日,自两位大人到松州府以来,每日都在为彻查李氏粮行而奔忙,松州名胜美食都未曾请两位大人一一品鉴,我等实是惭愧!”
“来日方长!这些时日里,承蒙各位大人悉心照顾,我们不胜感激!他日各位大人到了帝都,一定要让我二人一敬地主之谊!”
众人在欢声笑语中拱手道别!依依不舍之情,令人禁不住感慨不已!
五月二十四,松州府六桥县鹰嘴峡,距离松州府六十余里。陆素和黄昭一行紧赶慢赶,到了鹰嘴峡时,已近申时。
“黄兄,听闻这鹰嘴峡有强人盘踞,不知是真是假?”
黄昭轻提马缰:“陆兄,这鹰嘴峡地势险峻异常,为六桥县和定屯县之交界,据说多年前倒是有强人盘踞在此剪径,近几年中已经没了踪影。”
“是被剿了?”
黄昭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怎么?陆兄是担心?”
陆素看着雄奇巍然的鹰嘴峰:“说来惭愧,今日一早我便总感觉心神不宁,也不知是多日奔忙,未曾得到好好歇息的缘故,还是其他。”
黄昭面色有些凝重:“不瞒陆兄,并非只是陆兄有此异感,我也有。”
陆素心下一凛,难道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不成?
陆素轻提马缰站定:“黄兄,既是如此,我们是否暂停赶路?”
黄昭往后看了看随行一众:“我们一行十六人,除了陆兄几个手下有武艺在身,其余人都是寻常人,若是碰上歹人的话,恐怕真会遭遇不测!”
“那我们怎么决断?”
“我们便退回去先住下,仔细商议一番再行决断。”
两人心情都难免沉重,调转马头跟各自下属随意说了一个由头,一行十六人往着六桥县而行。
行出两里不到,陆素和黄昭一同勒住马缰,两人对视,脸上已双双现出焦急神色!只因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相向而来。
“黄兄,是否找地方躲一躲?”
黄昭摇头:“来不及了!我们只能提高警惕,若对方真为我们而来,我们除了往六桥县求一条生路,别无他法。”
陆素点了点头,转头朝身后一众下属吩咐:“见机行事!如果形势不妙,径直往着六桥县去,兴许能有一条活路。”
一行十六人紧紧抓住马缰,身躯僵直,手心已然冒汗全然不自知。
小跑着前行的饶强一行,见到十数骑横亘路上,且俱都盯着自己一行人,睢其两臂微收,双腿都夹紧马腹,饶强抬手:“你们在此,我一人上前。”
“强子,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看他们只有七人带了兵刃,应该不是冲着我们而来。”
高永章又扫了陆素一行人一眼之后才点头:“那你千万小心。”
“好。”
饶强轻夹马腹上前,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陆素等人,见无人异动,一直走到距离陆素和黄昭四丈开外站定:“诸位,拦下我等去路,不知所为何事?”
陆素和黄昭对视一眼,陆素率先开口:“你们不是来追我们的?”
“不是!我们有事要前往庆阳。”
陆素提马往前走了两丈:“实不相瞒,我们乃是官府中人,到松州府公干,公务已经办完,本待回帝都复命,但担忧前面鹰嘴峡不太平,是以想要赶回六桥县再作打算。”
“鹰嘴峡有强人出没?”
“只是听说。”
“既是官府中人,各位为何身着常服?”
“早上淋了一阵雨,官服都湿了,是以才换了常服。”
饶强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请诸位让开路来让我等过去。”
陆素心念一动,看了看远在二十余丈的高永章等人:“好汉!我看你们并非寻常人,是否能护我们一程?”
“好说!我们便结伴而行。”
饶强抬手一招,高永章一众徐行而来。
“好汉,我观你们像是军中之人?”
“算是。”
陆素虽说想问饶强为何如此回答,但又怕惹恼饶强等人,只能是压下心头疑惑。
饶强看着陆素:“你们跟在我们后边。”
“好!”
鹰嘴峡中一处缓坡一侧的密林中,蒙了面的三十多个汉子手中都拿着短刀,正或坐或蹲看着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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